给他们的。还有,世子且不说了,他下面还有两位公子孙天养和孙天成。对了,还有兰兰小姐,他们可是天潢贵胄,不也该赏些庄园?
新朝建立,皇家的吃穿用度必然要和国库脱钩,而不像现在,君侯的一应所需都向军镇伸手。内帑的入项从何而来?只能是皇庄。
所以,这城外的土地,君侯也得分去一大半。
如今,听谢、龚二人的意思,是要将所有的土地、房屋都还给缙绅们。那不是开玩笑吗?
将来,君侯拿什么奖励有功的将士,那什么过日子。总不可能皇家一营所需,都要从徐州,不徐州已经冲破,难不成都要从扬州运过来?
民变,嘿嘿,真将土地都还回去,只怕先要变变了?
这两人不知道是糊涂呢,还是装糊涂?
倒是张缙彦这人看得穿,预先将鱼鳞册和户口黄册给封了。否则,此事还不知道如何了局。真等宁乡军主力入京城,这几人只怕都要被愤怒的将士门给砍死了。
他们死不要紧,反连累到了我侯朝宗。到时候,别说入阁,只怕再无法在朝堂上立足了。
为了一己私利,置国家大事于不顾,谢、龚二人当真是可恶至极也!
别的事情都可以原谅,但这种坏我前程的事情,断断不能容忍。
……
说完这事,龚鼎孳还要絮絮叨叨说一通大道理。
张缙彦又怒,张嘴正欲说话,侯朝宗朝他一摆手:“坦公先不要说。”
他转头看着龚鼎孳生,淡淡地说:“糊涂!”
“什么……”龚鼎孳愕然了。一直以来,侯朝宗对大家都是非常客气的,尤其是在张缙彦和谢升面前,都以后辈居之。实际上,大家都知道,将来自己的前程和死活都是在操纵在他手上的。
侯朝宗:“龚大人说得纯粹是混帐话儿,取死之道。”
“朝宗……”第一被侯方域如此呵斥,龚鼎孳顿时恼得面红耳赤。
谢升忙咳嗽一声:“朝宗此话何意,我等听不明白,又如何是取死之道了?”
侯朝宗今日来这里别有心思,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也不再客气,冷笑一声:“谢公,龚大人,你们是谁?正如你等方才对坦公所说的,满清的伪官,说难听点就是汉奸,虽然得世子收留,可将来君侯要如何处置你们,谁也说不清楚。嘿嘿,你们得摆正位置啊!真当自己是扬州镇的有功之臣,现在就想得领犒赏,分缴获了?别忘记了,这内城的房屋店铺,城外的土地我军是从建奴手中缴获的,这些产业在已是无主之物,自然要充公。”
“你们不过是一群还没定罪的降人,就要替君侯做这个主,敢问,你们哪里来的胆子?”
“我宁乡军自有制度,一切缴获归公。至于田地、宅子将来如何处置,那是君侯的事情。你们慷君侯之慨,收买人心,意欲何为?”
“啊!”谢升、龚鼎孳在官场上混了一辈子,侍奉过崇祯皇帝,如何不知道侯朝宗这话的厉害。如果孙元疑心自己借归还田宅收买士心,他们还真得到断头台上走上一遭了。
孙元是个大军阀,这种军头最重实利,你动了他的钱包,那就是与他为敌。
孙如皋可不是崇祯皇帝和当年朝堂上的政敌,一有事,大家还可以按照明朝官场上的游戏规则玩。
孙太初也没这个兴趣同一群降官废话,直接杀了,说不定还能收买人心为自己博取美名呢!
顿时,二人都是一脸煞白,浑身颤抖。这个时候,他们才愕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倒不是他们笨,实在是私欲熏心,昏了头。
倒是张缙彦清醒,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去看二人的笑话,忙道:“朝宗,谢公和龚大人也不过是说说,这不是正在商议吗?鱼鳞册已经被老夫封掉,一切等曹国公进京之后禀告上去,请国公定夺就是。”
谢、龚二人忙不迭地点头:“坦公说得是,我等不正在商议吗?”
“晚了!”侯朝宗痛心疾首地说,然后眼圈一红:“只怕过得几日,等君侯一入城,晚生就得去菜市口为诸公送行了。”
“啊!”二人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朝宗此话何意,这事咱们不是没有实施,也就是说说而已,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