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江晴不安道。
麽麽摇摇头,道:“岔路不多,都是些死路,只要顺着这条暗河走下去,尽头就是断裂深渊。”
当年她走出去,漫天黄沙映入眼帘,天的尽头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壕沟。那时她就呆怔了,不管她表现得如何坚强,那时候她不过是个成年不久的女人,刚经历母亲惨死,又被推落山崖,
接连的灾难,让她几近崩溃的边缘。
好在,断裂深渊标志太明显,很快她就恢复过来。
现在回想,连她都禁不住为那时的自己喝彩!
此时此刻,除却警戒的人,男人俱都兽化背负着收拾好的藤筐和藤萝。小孩俱都让老人牵着,女人们则挑负着藤筐走在中间。
前后各有四人警戒,整戈待发。
不知道要在这黑漆漆的地下暗河中走多久,火把都有女人和老人拿着,男人无须火把也能看清,自然不用担心摸黑走路。
“江晴,你先休息,这藤萝我帮你拿着。”罗珊伸手,拿过江晴背上的藤萝,江晴脸色很差。
罗珊禁不住有些担心,从被弈成带走,到回到部落江晴都没好好休息过。现在又得急着赶路,别说罗珊,就连清都担心江晴撑不住。
清将狼睿塞到江晴手上,道:“江晴别逞能,帮我抱着狼睿,这藤萝我背着就好。”
虽然浅婆婆说过江晴身体好了,她可没忘记初见江晴时,那孱弱的样子,怕是能被一阵大风刮走。
江晴想了下,没拒绝,确实有些困倦。药浴后身体强度跟上来了。可精神方面还没能调节过来,这些天一直紧绷着神经,回到部落就松懈了,这不身体立马不对劲了!
早上起床时,她隐隐觉得有些头疼,发热。
然则,一想起部落那么多事要忙碌,咬咬牙,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是下午时又淋了雨,这下头更疼了。
“清姨,下午芽熬得药汤还有吗?”江晴沙哑着嗓子,问道。
这点功夫,鼻子塞住了,连带声音都变了!
清一怔,忙问道:“江晴,你是不是身体哪不舒服?”
隔得近,江晴说话声音有些怪,清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下午她就担心江晴淋雨会发热,提前让芽他们熬了不少药汤,让外出忙碌回来的人都喝上一碗,以免生病。
摇摇晃晃赶路,睡着的狼睿也被摇醒了过来。
圆滚滚的身子,摇晃着爬到江晴肩上,软乎乎的小肉爪,试探碰了下江晴的额头,大声道:“母亲,江晴额头很烫,是不是生病了?”
闻言,清立马放下藤萝,高声道:“芽,芽在哪?”
“清姨,我没事,赶路要紧!”江晴伸手拉住清,摇摇头。想要将浑噩的感觉甩开,差点栽倒了下去。
好在草离得近,上前一把扶住江晴,急道:“江晴,你没事吧?别吓唬我们……”
说着,隐约带着一丝哭腔的味道。
江晴抬着头,碰了下草的脸,小声道:“没事,只是有些头疼,睡一下就好……”说着,只觉眼前人影重叠,最后竟是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