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在关押......”
“想清楚再说,你知道老子手段的。”海二爷很直接的用匕首在那人脖子上划开了一个小口子,血霎时流了出来。
那伙计看着海二爷充满杀气的双眼,嘴皮子不由自主的颤了几下,然后说出了自己绝对不应该说出的话:“她死...死....死了......”
当时海二爷眼前一黑就差点晕了过去,如果不是身后的伙计扶住了他,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顺气的救治,估计二爷那时候就得千古。
“小静是怎么死的......”
“三道爷今日子喝多了上头.......看那姑娘漂亮就想.......”这伙计说着,见海二爷牙根子咬得咔咔作响,便不敢再往下说,只能停住了话头。
“说下去。”
“姑娘不从三道爷.......就被三道爷失手掐.....掐死了.......”
“今天他没来取货,派你这种下人来,也是因为他喝多了吧?”
“是....是......三道爷现在还没清醒呢........他......”
打断这伙计话头的是海二爷的匕首,只见他跟发了疯似的不停用匕首捅着这伙计的脖子,任由他大动脉里喷出来的血液弄脏自己的脸,也没停下手。
后面的两个伙计眼珠子都快红了,他们是二爷的心腹,也是经常跟二爷称兄道弟的伙计,现在海二爷的遭遇直接让他们愤怒到了极致。
“敢跟我去玩儿命吗?”
海二爷的一个问题,让那两个伙计心甘情愿的点了点头。
在五二年那时候,枪可不是能随便弄的,要是真敢跟人明刀明枪的干,估计第二天就得被上面派人给灭了。
这次来天津卫,三道他们一共带了三十多个人,都住在某郊区的弯巷子里,想要一口气解决这么多的人,不用枪光用刀,那就是天方夜谭。
可是这些因素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要知道,海二爷,是个术士。
自那天之后,海二爷折了二十年的寿数。
自那天之后,道上的人没有一个敢随便跟海二爷再发生任何冲突。
自那天之后........
谁都不知道,在八月二十三号那天,为什么三道带来的三十多个人,会被海二爷孤身一人,用铁锤挨个砸碎了脑袋瓜子。
亲眼见到那事的乡亲不少,慢慢围观而来的人更多。
毕竟一堆人零零落落的趴在地上不动弹,都在让一个年轻人用铁锤砸脑袋直至将自己砸死,那种场面还是很惊心动魄的。
警察在五分钟之后就到了,当场抓捕了海二爷的两个伙计,至于海二爷,则已经抱着身子早已冰冷的小静回了她的家。
在见到那老夫子岳父的时候,海二爷第一时间就跪了下去,咚咚咚的连磕了三个头,力度非常的重,从他刚磕了第一个头便在额头上砸出了一个深深的血痕便能看出力度。
他说了三句话。
“小静的死是我造成的,我这辈子都欠您的,对不起。”
“害死小静的人我都杀了,我身上的血就是他们的。”
“要是我被枪毙了,下辈子再来给您赎罪,要是没被枪毙,不管您认还是不认,以后您就是我爹,我替小静照顾您一辈子。”
老夫子已经被惊得坐在了地上,眼泪本能的流着,压根就没有回答海二爷的意思,当然,海二爷也没有等老夫子回答的意思。
说完这三句话,海二爷转身就走,把从三道爷身上摸出来的子玉挂在了自己胸前,一脸坦然的去自首了。
他知道这次的事儿闹得有多大,前面是一时冲动才导致不顾后果的情绪产生,但现在冷静了下来,他觉得,应该去自首。
否则海家就得有大难了。
在一九五二年那个什么都严肃的社会,这种事情的出现,就是在找死。
得知海二爷被捕这消息的时候,海无平手里的烟斗顿时就被吓掉在了地上,然后脸上的表情便呆滞了起来,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一样。
半响之后,海无平孤零零的坐在大厅里发了会呆,随之拨打了一个从未拨打过的电话。
“请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