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芬芬一笑,“不信啊?不然我们赌一把?”
高阿兰看她,“怎么赌?”
田芬芬吃着冰棍想了想,说道,“赌一件衣服!百货大楼里头那件连衣裙,谁输了就给对方买回来!怎么样!”
那条连衣裙高阿兰知道,她跟田芬芬都去看了好几次了,可惜太贵,值她一个月的工资呢!但是想到那个男人每次眼睛都是落在自己身上,高阿兰又涌起信心,豪气万丈地点了点头,“好!”
两人击冰棍为誓,决定从第二天开始,各自上班。
果然,隔天早上,高阿兰出门经过田芬芬家门口时,就听田芬芬的妈妈在问自己,“阿兰啊,你怎么才来啊?芬芬刚刚才走,你快两步应该能追得上。”
高阿兰笑着点头,赶紧就追了出去,等她追上田芬芬的时候,就见她已经到了桥的那头,然后对自己做出了胜利的手势。
高阿兰的心沉了下去,再抬头看桥上的那个男人,就见他正从桥上走下,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经过自己时,又朝她笑了笑,然后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当天下班,田芬芬就拽着高阿兰,让她给自己买了那条连衣裙,隔天,高阿兰就见她穿着那条漂亮的裙子,像仙女一样经过那座拱桥,还特意站在桥上,跟那男人说了两句话。
站在桥下的高阿兰,就见那男人跟田芬芬说话时,眼里满满的温情,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心里蔓延开来——好像心里长了根刺,一直在戳她,刺痛她,让她哪里都不舒服。
所以,当田芬芬得意地来跟她宣告已经跟那个男人交往的时候,高阿兰冷嘲热讽地将她拒之门外,还讥讽她不要得意忘形,这种男人,以后还不一定给她好日子过呢。
一语中畿。
田芬芬结婚的时候,高阿兰没有去,不过还是收到了喜糖,她本来想将喜糖扔了,可是最终还是一颗颗地吃了下去,心里对田芬芬的怨气,也随着喜糖的甜味,慢慢地消散了。
人家不喜欢自己,总不好勉强的啊!跟田芬芬,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么想着,高阿兰就释然了,不过,她还是觉得没脸去见田芬芬,所以偶尔在厂子里遇到她时,都会故意当作看不见。
直到田芬芬新婚三个月后,高阿兰听到了田芬芬的死讯。
正在吃饭的高阿兰,手指的饭盒直接掉到了地上,饭菜撒了她一身一地也不自知,只是抓着那个告诉大家田芬芬死讯的人,一个劲地问,“你没听错吧?芬芬怎么会死呢?她怎么死的?”
那人推开高阿兰,讥讽地笑道,“怎么?现在关心起人家了?你不是跟她断绝关系了么?少惺惺作态了。”
高阿兰当天下午就请了假,先到隔壁田芬芬的爸妈家里,没人。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转身朝田芬芬的丈夫,也就是那个男人家里跑去。
门口的白绫,院中的哀乐,以及站在大门口迎接前来吊唁的客人的那个男人。
高阿兰快跑到跟前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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