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眉轻轻一挑,眼神转向旁边的床头柜,一叠白色纸的资料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
顾不得身上寸缕不沾,猛的从他怀里坐起来,拿起资料就是狠狠的撕扯……为了这份东西,她受了太多的委屈。
“撕吧,反正都没用了……”
一顿,顾伊人侧脸望着他,一只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了过来,轻捏着自己胸前耸起的柔软。
条件反射的拿开他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没用了?”
“你父亲干的那些不法事,我都处理好了,偷税漏说什么的,我都补上了。”
他的语气轻飘飘,眼神也淡淡的放在顾伊人身上,双手紧扣着她,怀抱着。
顾伊人父亲生意上的空亏他早就填上了,只是至今才告诉她,因为他感觉,给她的教训,已经够了。
“你在期待我对你说谢谢?”
“不应该吗?”
当然不应该。
“这本来就是你欠我的。”
她的话很理所当然,既然没有筹码在他手里,她也不必委屈自己,对他‘逆来顺受’,更不想在这别墅里多待一天。
他欠她?为了她演了那么多独角戏,他欠她?
眼一黑,眼里柔情尽失,一手扣过顾伊人的腰,按在床沿:“死女人,到底是你欠我,还是我欠你?”
“你在我身上索取的时候,就没有感觉欠我吗?是你说的,我除了做你的女人,没有别的什么价值,那正好,现在我们两清。”
顾伊人半身悬在床边,眼神却直直的望着沈斯爵,一字一字说的清清楚楚。
“两清?”
他的眼又布满阴霾,早就知道,不该对这女人心软,没有筹码握在自己手里,这女人是不会听话的。
“你欠我的还多的很。”
眼底黝黑,阴鸷的望着她,身体重重一沉,进入了她,毫无预兆,这次却是在顾伊人完全清醒的时候。
猛的一下疼痛来的干净利落,紧蹙着眉头:“你混蛋。”
“还想再晕一次?”
晕?就是说,自己怎么可能在沈斯爵家里心安理得的睡着,除了晕倒,她再也想不出任何理由。
身体酸软,明显战斗过的痕迹,过程却无法保持清醒。
可是这一次却没有,没有任何前。戏。
他要在她清醒的时候,完全清醒的时候,在她身上驰聘,俯下身,轻轻的吻着。
她偏过脸,狠狠咒骂:“沈斯爵,你就是禽兽,你滚,你滚……你松开我……”
“顾伊人,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这张脸,好好的刻在心里,记住,你的男人是沈斯爵。”
她是该记住,是该记住这个男人的脸,记住这个男人的一言一语,总有一天,他在她身上所投下的折磨和痛苦,他会一一奉还回去,而且是加倍的奉还。
最后一次。
他沈斯爵手里再也没有任何筹码可以要挟她了。
两清,两清,这种受虐的日子,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
刚回到自己的公寓,就接到沈斯爵的电话。
“顾伊人,我这段时间要去E市出差几天,你要乖乖的,不要太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