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钱的木头匣子出来,最有意思的是匣子上还有名字:难道里面发钱?
柳金蟾跟着孙墨儿也慢慢挪移进去,眼睛看着大家一个个只是抱着木匣离开,似乎根本没人注意到可以等等就吃饭了,好生奇怪!
想到吃吃饭,立刻觉得饭菜芳香四溢,柳金蟾这才想起她今儿跑了一天,午饭都忘了,这么一想更饿了,两眼看着那边的饭菜口水横流。
她柳金蟾正想要有肉吃多好时,孙墨儿拽了拽她,她回头才发现该进屋了,连忙跨过门槛。
换牌处小屋不大,但很有做买卖的柜台架势,一个窗口挂一个兑换,另一个窗口是领牌处,怎看怎像进了当铺。
柳金蟾和孙墨儿忙垫着脚想看柜台里面的动静,就听前面一个女子道:“饭牌九十个、不要菜牌。”
新来的柳金蟾和孙墨儿立刻侧目,朝说话人探头偷一瞥,这一看不要紧,立刻发现这不是一个屋的吗?
就是那个大嗓门说话,甩门出去的气质女!
气质女个子偏高,作为女子算是比较壮实的,中下之姿,但神情严肃,一看就是刚正不阿、严肃认真型,只见她穿着洗得微微泛白的校服,拿着木匣子,她走过去,一股风从屋外吹进来,柳金蟾嗅嗅嗅——闻到了正宗霉豆腐的香香味道。
居然可以自己带菜?
她怎么不知道有这种好事儿?
“她叫杨真学,咱们屋的!大嗓门私下说她是霉豆腐!”
与柳金蟾的关注点不同,她看见的是杨真学那衣摆内那缝得早不见原色的内衬,让自认从小家境贫寒的孙墨儿眼睛变了色。
“哦!”柳金蟾吞吞口水回神,发现她想吃霉豆腐。
“我要加荤牌!”
柳金蟾还没回过味儿,就听前面孙墨儿道:“一个月的份儿,三十个吧!”
有肉么?
柳金蟾立刻忘记了霉豆腐,开始想吃肉。
“喏——拿着!”孙墨儿把荷包拿给柳金蟾,就拿着压了签章的单子去领牌处排队了。
柳金蟾很想问你不数数,就听里面的人问:“什么名儿?”
“柳金蟾,新来的!”柳金蟾立刻答道。
然后柜台里面递出一张纸:“盖个手印儿!”
柳金蟾连忙拿纸一看:
食膳生柳金蟾甲子年领寅月膳食费:饭牌二百块、菜牌一百块、荤牌六十块,外加银一两,折铜钱一千六百六十八文。
还真是领钱的地儿!
柳金蟾忙压上手印,递进去,就听孙墨儿和她低道:“可加荤牌!”
柳金蟾立刻道:“再加……荤牌三十个!”她喜欢吃肉,尤其现在最喜欢!
柳金蟾话音一落,就见那斋长抬起眼看了她一眼:“你有孕了?”
柳金蟾脸顿时就红了,忙摇头。
“哦,若是发现有孕,可以再加养膳牌,家在本地也可请家人送膳食到院门处。”斋长说得很公式化,但听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柳金蟾细细的腰。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