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依我说还是收回去吧!心意……”北堂骄忙推辞,这柳金蟾谁呢,她都不知道,哪能帮人乱收东西!
“一定要收!还是左相觉得小了?要不小人明儿再打一个更大的来?”肖腾急了,放下金魁星就要跑。
北堂骄也急了,连忙道:“你们定是弄错人了!本相……本相就没见过这柳夫人……你们……”
她话音没落,孙大学士就说话了,她说左相应该代弟媳收下这礼物,权当他们一家送给北堂将军将来成亲的贺礼。
北堂骄就忙说还没订婚呢!
孙大学士当即就从怀里掏出两封北堂傲写给她的信,还有两封。
北堂骄打开一看,傻了,第一封落款是三月,俨然是以一个已婚男子为自己妻主讨要的口气;第二封落款是四月,语气很平和,只说柳金蟾是他们北堂府的亲戚,但是命令的口气十足,两封信笔迹都是一个人,目的都是让柳金蟾上白鹭书院。
北堂骄傻了!
大家顿时都明白了:北堂将军这是私奔刚回来呢!
一群人立刻灰溜溜地赶紧散了,其中以孙大学士和她女婿的动作最快,不过她很仗义,临走时还说了一句打圆场:“才女佳人自古就是天作之合,说来也是传世佳话……左相好生福气!”
福气?
好生狐臊气!
还传世佳话?北堂家的脸面全丢光了……
北堂骄的脸都绿了。
但乡下的族姨总觉得她走了不妥当,少不得硬着头皮又火上浇油地劝上几句。
她说,这生米都煮成了熟饭,小儿女的亲事就赶紧着给办了!乡下的酒没空回家理,她帮着张罗一定不让北堂骄操半点心。
她还说他们是习武的人家,素来讲求的就是你情我愿,这一文一武才是绝配……家丑不可外扬!塞外之人哪有这些个讲究之语就罢了,不想又说了这么一段:
“甥女啊,不是族姨说你,你娘而今也不在了,你就是这一家之主儿,老太爷年纪大了,受不得这惊吓。族姨我就想着这婚事宜早不宜迟,不然……这只怕是行了房的事儿,娃娃指不定哪天就落了地儿,要是这傲儿还没过门,孩子谁养的归谁,还不知喊谁爹呢?吃亏可是我们家傲儿!要是闺女,那才叫辛辛苦苦一年多,白送人家当爹做!”
族姨一开口当即就把北堂骄气得半日更不知道怎么说话,只得脸僵,若是有一个地缝,她早钻了进去再不出来——丢人现眼……
“放心,今儿的事儿,我一个也没说,但是大甥女这事可拖不得,我筹谋着先不要大办,先去官媒哪儿……等抱了孙女回来,老太爷一见了孙女……”
族姨在北堂骄那里如此这般嘀咕了好一阵儿,最后还再三叮嘱:“这种事出了,趁着如今孩子没落地,赶紧着把文书礼定什么的都先落定了……”
北堂骄自是懂这里面的意思,只得咬牙命人给这族姨厚礼,说谢她顾全她家的颜面,又赶紧招呼人赶紧给族姨张罗吃住等事,又一面悄悄命人赶紧锁了前院,老太爷那边别走漏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