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有各家的苦,路是自己走的,坚持正道,还是一改初衷,都是自己选的。”
“恩。山长说的极是!”
“休息吧!”山长欲走。
舍长静道:“山长可是已放弃黎荔这学生了?”
山长回头,微微一沉吟:“本山长一日也不曾放弃!每一个学生都是书院的璞玉,即使不是考进来的她!”
“可孙墨儿相公之富、柳金蟾相公之贵会让人因妒生怨,山长不担心适得其反?”舍长不禁低低地说道。
山长回头:“本山长只知孙墨儿逃婚来书院考试,饿了整整三日夜,只字未提她母亲半个字;柳金蟾每旬日在屋门口卖包子,备受嘲笑,反引以为傲!你我再年轻二三十年也未必能做到啊!”
说罢,小老太太迈着小步子跟着其他先生轻快地上了石阶,路上还哼哼小曲。
舍长待到人走远了,忍不住笑道:“老狐狸!”分明就是对两个新来的小丫头喜欢的紧,还忽悠她说了这么一车子话!
……
柳金蟾卖包子让白鹭山长很是欣赏。
但让惊闻此事的北堂傲先是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而后又闻得雨墨等人说,自从家里开了包子店,柳金蟾每日回家不是读书就是帮着做包子,根本就没去什么青楼,更没想过什么男人,自然也就没有新相与。
北堂傲的心情立刻大好,方才一副要砸了包子店的势头,也没了不说,还问雨墨店里的情况。
雨墨一听这话,她脑子何其转,立刻跪在院里道:“店里的生意倒是不差,就是这里的一些地痞,没事总是隔三差五来店里索要银钱,赚得钱大半都给他们拿去了!”
北堂傲接过奉书泡好的茶,喝着,怎么听怎么觉得像市井传奇段子,不曾想原来这庶民的街上果然有所谓的地头蛇,还这么猖狂!
“就是今儿,他们还告诉我们若是每月不孝敬他们头头每月一吊钱,就带人砸了我们的店!”
北堂傲点头,暗道够黑,朝廷今年才下令休养生息,命商税三十才可取一,这地痞抽成就去了一半有余。
抱瓦还道:“不仅如此,他们的人来我们店里拿包子从不给钱。临走还说给其他兄弟、他妻主拿几个!”提起这个就让人气愤不已。
北堂傲合上茶碗:“报官了么?”太岁头上也动土,活腻味了!
“官匪一家……”雨墨一开口,里面的奉书就连忙咳嗽。
雨墨少不得顿了顿道:“旁边的店铺说报官也没用,原先住我们这屋的店家就是这么被逼走的!还说……”
“还说什么?”
“小的不敢说!”
“让你说就说!吞吞吐吐作甚?”
“他们说其实这块地、和这屋我们来之前,早被人先看中了!还出了高价钱要买!”
“哦?”
北堂傲挑眉,想不到这么一块破落地,骑在马上,在街头能望见街尾的小地方也是争夺之地,不就是屋子靠街中心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