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一斜眼儿,没觉得孙母如何刺目,倒是那孙墨儿的二妹妹小人得志,可不就在幸灾乐祸地站在二老身后,瞅着她笑得阴测测,满是得意之色。
柳金蟾暗想瞪回去,谁料她一抬眼儿,竟见小雨墨忽然就歪嘴斜眼地端着茶进来了……
歪嘴斜眼儿?
柳金蟾诧异的瞪大眼,顿有如坠雾里之感,将眼瞪着雨墨三秒,果见雨墨倒了茶回身时,脸也不太歪、眼也不太斜了!
古怪?
柳金蟾眼朝雨墨露出不解,雨墨的小眼立刻赏了她一记大大的白眼儿:你死惨了!
后知后觉的柳金蟾身后的毛都竖了,余光赶紧朝两边大开的窗户缝里瞄:难不成她家公老虎就在屋外?
不对啊?
就算是公老虎在,她家雨墨也没必要歪脖子斜脸儿啊?
不待柳金蟾回神儿,那孙母忽然就得了那厢仆从一个眼神儿,然后开始发难。
她一回眸就直直地逮住了柳金蟾晕乎乎的两眼,那犀利的目光,顿时以将柳金蟾眼底的灵魂都要洞彻一个底儿的锐利之光,直直投进柳金蟾那惶惶的眸底。
但,柳金蟾眸底那一泓清澄的深潭,除了倒影着她的内心的恐惧与满满的忐忑外,真无他物。
好半日,四目相对,以比大小而告终。
谁大?自然是柳金蟾桃花眼大无神又朵朵桃花开得闪烁,瞅得孙梅毫无半点成就感,只得好似斗败的斗鸡,缓缓地移开了眸底的犀利,余下满眼的严肃与认真:“柳姑娘是个聪明人,想必知道老妇所谓何来?”
如何不知?
柳金蟾默默扫过那跪在……距离孙墨儿几乎大半个房间的某哥儿……真不是她下流,真的是这哥儿那日横呈的模样太过深入人心,她没记住他脸儿,但一瞅他,那玉色撩人的模样就赫然跃上脑海,她总算明白孙墨儿那眼下的一片艳色了——因为她的脸没红,心里却有点烧了!
“呃……”不敢说明示,柳金蟾只得缓缓将眼那哥儿抬起的脸儿上移开,“大人想知道什么?”坦白从宽,不知道是不是自我安慰……
不答反问?
孙母一愣,见惯无数事到临头不是穷于狡辩,就是一着慌就忙磕头求饶的学生们,眼前这柳金蟾出奇的镇静不禁令她刮目:是因她是国公夫人?否!北堂将军什么人,别看年少,但十岁从军,十二一战成名,十四就坐中军帐,随兵马大元帅行军布阵……而今他隐匿身世以贵嫁贱,必然是另一番绸缪……岂会因小失大?
“你不知?”孙母压下心中的丝丝欣赏,抬眼再逼柳金蟾那平静无波的眼。
柳金蟾前世活到三十多,今生活到十八,加起来五十好几的年纪,不是今生她娘的小竹篾子厉害,愣是谁瞪,她也没胆怯的理,当然除了她后院里那个杀过人的相公——但那是歹徒,就是活到了八十,也没人不怕横死的!
“大人明示!”你问她答就是,她柳金蟾可不想又画蛇添足,另添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