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柳金蟾不乖乖来家,接他回来!
哼哼哼,想欺负他没读过书?可巧“挟天子以令诸侯”他心里可明白着呢!
想罢,北堂傲也不听那屋里的说什么“少吃肉、省粮食”的馊主意了,闷闷地领着奉箭二人回屋自个生气,兼想眼前这半年的对策,他就不信,他堂堂一个三军小元帅会斗不过一个十岁的娃娃?
然,话是这么说,可眼下,柳金蟾要真听了雨墨那小蹄子的话儿,真不让他用自己的嫁妆过日子了,他们这一群人不真的喝西北风去?
想着这恼人的问题……
一回屋,北堂傲习惯地耍着手里的银枪,一面令奉书赶紧算算柳金蟾她们主仆而今手上多少铜板儿,一面让奉箭查查他们的日常开销,看看柳金蟾那点小铜板儿能让他们活上几日,又或者……从哪儿能揩出油来匀匀,不管怎么说,也得把眼下这半年对付过去不是?
奉书数过来、数过去也就那么吊钱,一文钱也数不多、也数不少!
奉箭则盯着账本差点成了豆豆眼儿,别说挤不出一文多的,就连怎么将少爷的钱见缝塞进去充数,也着实不能塞进去几文,说白了,他总不能将柳姑娘的一吊钱当成一百两来记账吧?
别说柳姑娘不是他们那不知白黄之物的爷……单是那个脑袋堪比小算盘的雨墨,就对付不过去,怎么办?
为今之计,两个办法!
一,给柳姑娘开辟出一条生财之路。
但……眼下柳姑娘就算愿意去卖包子,自家爷丢不起这人吧?
二,就是找一笔不是公子嫁妆的横财,让柳金蟾突然横发……
但这钱要怎么一个来路呢?
屋子里的人都愁了!
北堂傲从屋这角走到屋对角,然后从屋对角折回屋这角,往复不迭。
无奈,他号称沙场上的智多星,但偏偏,他恰好就是雨墨口中“只会出不会进,不会理家,不会做饭。不会裁衣、弄不好还不会带孩子,除了能吃还是能吃”那种好似不食人家烟火的大家公子。
钱……
他不敢说金山银山,但每年的俸禄、爵禄,再加今年新晋的国公爵位,朝廷又多拨给的好些座庄子田地、林场的租子……那日隐约听姐姐府里的管家说,单就这些,只今年合在一处儿,不说多,还不算米粮布帛皮毛等物,单是银两,据说至少也有一二万……一二万是多少,能派多大用场,够小民生活多久,北堂傲心里也没数!
这心里没数,但人有指头啊!
北堂傲掐指一算,半年管够,只是……这个勉强……该算是俸禄吧?他也迷糊,姑且算俸禄,那么既然是俸禄,那么就不是嫁妆了吧?
北堂傲灵光一闪,赶紧与奉箭二人道:“把本公子的俸禄加进去如何?”俸禄不多,但……好歹半年凑合过去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