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要亲自?
说来也巧,这个老头儿不是别人,正是他那日考鬼谷时文科的考官——干瘪小老头!
起初,北堂傲满心只有柳金蟾,一会儿扶着来坐,一会儿命人奉茶端水,谁料这小老头一进屋,也不搭脉,两眼就瞅着北堂傲晶晶亮儿!
无法,北堂傲只得顶着头皮作揖道了一声先生,然后亲自奉茶:“先生不知小……学生的妻主如何?”厉害!
小老头这才把脸转向脸色红润,吃饱喝足的柳金蟾,脉还未搭:“小相公原来是要当爹了啊!”
这话说得……北堂傲面皮有点挂不住!
柳金蟾见此老头此话问得蹊跷,不禁隔着帐帘问:“大夫,见过我家相公?”
老头这才捋起阔袖,在八仙桌畔拿出匣子里丝线命人给柳金蟾系好,一面道:“见过,就是心里可惜!”
柳金蟾伸出近来有了一层小肥油的半截盈盈皓腕:“先生怎讲?”
老头笑:“小娘子的相公有不世之材,倘或小娘子能放令夫在鬼谷学个二三载,老夫可向姑娘保证,令夫当贵不可言!”
奉箭等人立刻暗暗吐舌:已经贵不可言,还要怎的贵不可言呢?
柳金蟾挑眉自是明白了老者的意思,脸上却笑道:
“小户人家何求那贵不可言!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男人如何贵不可言?还不就是抛头颅洒热血,不是家园被犯,吃饱了撑的去杀人放火玩?
老者一听这话里的拒绝之意,不免有些激动:“鬼谷不是只有兵法一种,行军布阵固然重要,但墨子传下来的机关术、黄帝留下的岐黄术、就是这****出行夜观天象,也无一不是学问。”
话一到这,老者忽然觉得自己好似说得深奥了,赶紧又改口道:“不说治国,就是齐家……如夫人这大病小痛,倘或将来孩子落地有些不好,也不是事事都要花钱请医吃药,只要你家相公肯去鬼谷学上一年半载,这些问题,一个小小的岐黄之术就能手到病除!”
接着不等柳金蟾再说拒绝的话,先生又把那“男儿无才便是德”话狠狠地批了批,接着又将男儿读书识字最是宜室宜家的话儿说了个遍儿,急得他身后的北堂傲心似油煎,几次想问妻主肚里的孩儿如何,无奈又觉得不识好歹:毕竟人家是为他“读书”一事来!
柳金蟾帐里也觉得这先生不务正业,只是爱才之人最是惜才,她也是读书人,怎么不知这天份二字最是可遇不可求,欲开口就先应了赶紧看病吧,但这要不要读书可是北堂傲的事儿,她那好做他的主儿?想着她拿眼儿瞅北堂傲。
北堂傲倒是对刚才所言的什么“机关术”有些兴趣,只是眼下是看病的时候,这男人最要紧的还是要给婆家养儿育女,他总不能为个兴趣,落得“绝代佳人”的“美誉”吧?
北堂傲两眼只盯着那几根丝线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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