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一席话,却只换来北堂傲嘴角冷冷一勾:
话信不信不重要,但他北堂傲信,就足以!
山长屹立不动:“庶民只求,来日怀王登基,能给大周一个朗朗乾坤。”
北堂傲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山长忽得挠挠头,然后状似不经意地说了句:“对了,尉迟性德是老妇的幼女!”
北堂傲脸上顿时一怔,半日说不出话来。
尉迟性德谁?
他家姐身边的第一谋士!一个卧在美人膝还不忘给他大哥写情诗的浪荡才女……
山长笑了,迈着轻快的小步伐走得格外得轻盈,她最开心的事儿就是耍着不暗事的小孩儿们玩儿,越聪明的越好玩儿!这些可比她那死板的“贤夫”儿子强太多!
提起这“卧在美人膝”的另一人……
北堂傲不善的目光立刻开始搜寻柳金蟾,果然那众女之中唯一敢拿屁股对着自己忙乎的,就是他妻主,他气势汹汹要过去吧,柳金蟾身后正有只黑漆漆的“蛤蟆”不停地盯着他瞧——
瞧什么瞧?没见过男人呐?
北堂傲鹰目一瞪过去,那黑漆漆的蛤蟆立刻被北堂傲那一身的杀气吓得缩回了眼。
这点胆儿……就敢肖想他北堂傲?
北堂傲手拿头纱一转,冷哼一声:想看他北堂傲,就该有他妻主那等,面对他银枪刺颈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上下其手的真胆色!
一众女人瞬间被北堂傲那杀气腾腾地目光吓得纷纷低眼忙碌手下的活路,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得好听,但风流死也是死!更何况眼前这个弄不好风流不上,人就先被毒死——
“此“牡丹”非“牡丹”,乃是披着牡丹皮的曼陀罗!”
刚才还和柳金蟾絮絮叨叨,说北堂傲就是她心仪之人的陈先红在被北堂傲利目一扫后,赶紧话锋一转,不敢再提风流二字!
柳金蟾有些累,扶着腰坐在石上,笑看陈先红:“那你还想认识不?”她柳金蟾当初要是早有她这等觉悟,何至于挺着肚子坐在这里等做娘啊?
陈先红赶紧嬉笑:“美人固然重要,但小命也很是要紧!”言罢,她一溜烟从柳金蟾身边哧溜而走。
柳金蟾也不知何故,扭头去看,就见北堂傲朝她走过来,吓得赶紧看了看周遭,昨儿的事儿,先红还一直打听是谁呢!
眼见柳金蟾四下里顾盼,北堂傲撇撇嘴:装什么啊,昨儿那手往他那裳底也不知摸了多少遭儿,这会子倒怕人见了?假正经!
想是这么想,北堂傲可不是傻子,肖腾可和他说了,这鬼谷书院要想和大家达成一片,就得装未婚!但他既然要走过去,此刻又折返,岂不是扫自己的兴儿,索性他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微微一低身:“姑娘,莫不是身子有些不适?”
柳金蟾微微一怔,半日才反应这“姑娘”说得是自己!待她一回神,她几乎就能听见学友一片又嫉又羡地讥笑声响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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