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
“你记得么?”北堂傲压下心中翻滚的忿恨,淡淡转向肖腾。
肖腾正埋首菜谱,一听问,就瞅着慕容嫣想了想笑道:“姑娘,你这搭讪的方儿也腻老土了些!见过咱们的哥儿可多了去了,没个十来万儿,也有个千八百吧!”
言毕众人一片哄笑,以北堂傲他们这等美貌,自是令人过目不忘的!
慕容嫣顿感尴尬,忙道:“我知你是……”
话未出口,一把银枪就抵在了她咽喉处,她睁大眸子,不信北堂傲会真动手:“你?”
“你”字才要再出口,慕容嫣眸底就闪过了北堂傲眼中忽起的杀机,才觉害怕,她的颈子处就微微传来一丝丝疼痛的感觉,然后两腿一软“砰咚”声整个人就跌坐在椅上,再也起不来。
“相……北堂!”
倒是柳金蟾“嚯”的一声站了起来,赶紧抱住好似又发了病的北堂傲,吓得脸色发白。
雨墨也吓着了,赶紧托着慕容嫣身后的凳子喊:“你快跑啊!我家姑爷犯病了,谁都要杀的!”
雨墨这一喊,突然吓傻的人们一时间都回了神来,男人们赶紧拉住北堂傲好言相劝:“何苦为这么点子事儿动怒?”
“可不是,就算她是个登徒子,大不了送衙门了事!”
“是啊、是啊,咱们可是受山长所托来办事的!”肖腾言罢,悄悄附耳,“宰她一顿就是,何必动怒,我听说慕容家还欠着好些外债呢?”
“就是,奚落奚落她点颜面……夫人可是怀着孩儿,见不得血光的!”奉箭也赶紧附和。
北堂傲也知自己刚才冲动的有些可疑,眼下见众人相劝,还给自己下了台不说,雨墨连他那刚才那冲动都解释成了“疯病”又犯,他岂有不见好不收,平白连累柳金蟾的?柳金蟾可是要混官场的人……
北堂傲稳下心神,嘴角冷冷微勾,眼斜柳金蟾白了脸,心里纵然千般想一枪这么过去掏出这负心人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但……桌上两个孕妇受惊小产可不是闹着玩的!想罢,他松了银枪,手腕处一个银花坐回了原位,十二分不爽地冷冷瞅着椅上瘫软如泥的慕容嫣,一脸狂傲地舞动着自己手中的银枪,继续用一双满是杀意的眼瞅着慕容嫣:
“我北堂傲呢,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什么叫聪明人?就是别在本公子面前,故弄玄虚,用你们小姐们的那些个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伎俩,来糊弄本公子!前丞相之女了不起?不也只有一条命么?”杀你也不比杀一只蛆难!
这话一听,就是赤果果的恐吓人家了!
柳金蟾那里还坐得住,慕容嫣她娘可是苏州城的官儿,她赶紧儿起笑向北堂傲:“只怕你误会了慕容姑娘的意思?我看慕容姑娘是对北堂公子倾慕有加……”
柳金蟾话音没落,北堂傲吓得一颗心差点跳了出来,顿时剑眉倒竖,柳金蟾就有当即缝了自己嘴儿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