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爷知道。”耶律千枭慵懒的斜靠在木窗边,不忘观察着屋外的动静,无赖扬笑,让墨北看的有些牙痒,心道您老人家还真不知谦虚为何物。
“昨夜之事..”掌心把玩着梅花针,耶律千枭扭过头,只笑不动。
墨北赶紧接话,不卑不亢道:“昨夜我第一天入宫,睡的很香,连门都未曾出,不知阁下指的是何事。”那般赤裸裸的威胁,她纵然再笨也瞧得出来!
“很好。”耶律千枭玩味的看着她,长袖收针,轻抚薄唇:“爷就喜欢聪明人,不过越有想法的人越难掌握,你说是吗?”
果然,他不是想杀人灭口,而是看中了她的偷术,否则刚刚那一捏,自个儿也就命丧黄泉了。
有了这层认知,墨北昂起头,笑颜如花:“在下认为人和人之间没有永恒的顺服,只有永恒的利益。想掌握一个聪明的人,何不用一个聪明的法子。”
“喔~”耶律千枭眼神湛蓝如海,闪烁着骇人的锋芒:“譬如什么法子。”
缓缓收起,墨北眉目一凝:“帮我找一个人,大眼睛,高鼻梁,嗜吃如命,爱睡成痴,经常会冲着河里的小鱼流口水,偶尔会跑到角落里用爪子画圈圈,激动的时候还会“喔啊啊“的直叫。”
“你确定你要找的是个人?”耶律千枭挑眉,这形容的分明是头猪--!
墨北非常严肃的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若是阁下找到此人,我会少收些报酬。”
“报酬?”耶律千枭斯条慢理的踱步走来,银色面具闪烁着冰寒的光耀。
墨北不自觉的捏紧长鞭,向后退了一大步。
桃花眼浮笑,耶律千枭一把将人拉过,狠狠的把她困在墙上,左臂搁置在墨北的头顶,右掌无情的抚上玉颈,邪魅倾身:“你觉得你有资格同爷谈条件?”
“不敢不敢。”墨北抬眸,一派的如风狂傲:“可不谈条件,爷自信能掌控在下?”
两目相对,霸气如龙,魅气似凤,难分胜负。
突的,耶律千枭大笑,蓝眸里明明亮亮:“你呀你,真真叫爷越来越不舍的扭碎这凹凸的喉骨了!说吧,想要多少银子?”第一次遇到同自己旗鼓相当的男子,胸口像是快要被什么东西炸开似的,又痛又痒,快感至极。
“承蒙阁下错,爱!”后面两个字墨北说的万分不悦,技巧的将男人的爪子移开,皮笑肉不笑的说:“十万两纹银即可!”
瞬时,万籁静音,狂风呼呼的吹过——
耶律千枭只是看着她,凉凉的看着她,看的墨北有些心虚,轻声补上一句:“本人的身手绝对符合这个数。”其实她本来想要一万两的,可是这厮又是威胁又是乱吃豆腐还一副能将人看透的腹黑笑,叫人很是不爽!
耶律千枭难得配合的点点头,笑着告知她需要偷的东西,然后从华衣里抽出一张银票,看着墨北笑开花的脸,漫不经心的丢下一句“爷本想出十万两黄金,没想到你只爱纹银,可惜可惜啊!”便快速隐进夜色里,再也寻不出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