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晴空万里,艳阳高挂。
墨北斜靠在槐树下,拿着木梳死命的帮三殿下顺着一头乌发,时不时瞅一眼提桶打水的华容,轻笑出声:“容公公好力气,倒不像看上去柔弱。”
“咱家一看见殿下,全身就来劲!”华容挺挺身板,目露贼光的凑过来,笑嘻嘻的对着耶律千枭说:“主子长的真好看!”
啪!
一把拍掉狼爪,墨北凉凉的说:“容公公的钱袋找着了?”
咻!
一箭正重要害,华容撅撅唇,有气无力的回了两个字:“还没。”
“看容公公的样子,那钱袋里的银子定是不少吧?”见他安生了,墨北摘来一枝槐花随口问了句,素手替耶律千枭将齐腰的发丝竖起,满意的点点头,这张脸果真可男可女,颠覆众生。
“要说银子倒是没有多少,只不过咱家打小穷惯了,丢了心肝疼。”
墨北喔了一声,手里把玩着雕玉狼牙,心道你就装吧,装吧!
那钱袋里的银票换成铜钱都能砸死人,任谁丢了不心疼!
果真和自己想的没错,这大花痴有问题,日后还是防着些好。
“墨公公手上的物什看起来好像很值钱的样子!”华容眼睛瞪了老大,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笑眼一眯,墨北拍拍耶律千枭胡乱摇的头:“这玩意是从朋友那里借来的,确实不错。”
借?这人倒会用词,分明是偷去的!耶律千枭傻笑着拽过墨北的衣袖,嘴里嚷嚷着要吃包子。
“好啦,不要叫,乖乖睡!等到晚上我去御膳房借几个来!”墨北将他的头按在双腿上,打算养精蓄锐。
不,不要叫?耶律千枭咬紧牙,嘴角一抽,这太监不会是将自己当成宠物养了吧?
墨北,很好,你真真“深得爷心”!
正这样想着,突的远处传来一阵讽刺爽笑。
“野种就是野种,也只配和些下贱的太监亲近,小棋子,你说是吗?”
下贱的太监?墨北掏掏左耳,冲着那厢望去,看来某人被画王八也学不会乖字如何写。
“殿下说的是,这知暖宫不干不净的,您还是同奴才一同回去吧,别让这些人玷了您的身子”
贺棋满脸的苦相,太子爷吩咐过要好生看着主子,不许他再随意欺辱三殿下,可他一把老骨头了,怎么也拉不住啊!
耶律傲风今日穿一身宝蓝色的袍子,衣裳上绣着五彩鸟雀,团团锦簇,五彩缤纷,得意洋洋的甩着手里的小鞭子,笑着上下打量墨北:“这不是昨儿挡下本王皮鞭的狗奴才么,长的倒是细皮嫩肉。”
“小棋子,拿几把飞刀来,本王倒要看看这次他还挡不挡。”
“殿,殿下。”贺棋吞吞口水,吱吱唔唔的说道:“这样做似乎不妥。”
耶律傲风一把拽过他的衣领:“怎么?本王做事还要听你的意见?“
“小,小的多嘴了,小的这就去准备!”
墨北看着眼前嚣张的小霸王,双手攥了又攥,这下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