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越发的大,空洞的明月下,黑影成双。
飞对与墨北来说也没什么稀奇,只不过像这样慢而稳还是第一次。
她瞅着眼前的男子,皓齿咬下,长腿一扬,大有玉石俱焚的姿势。
耶律千枭的心思全放在了二皇子连夜进宫的事上,怎么料不到这太监到了空中还不懂安分,一个身子不稳,噗通!
两人直坠入洞,摔了个七荤八素。
“我还以为你武功高强,没想到也不过尔尔。”墨北咽下一喉血,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耶律千枭脸上一黑,双手还护着他的身子,见过没良心的,没见过这般没良心的!
当初他就不该心软,应当一掌捏死他!
墨北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看身下,别扭的轻咳了一声:“你不想杀人灭口吗,何必救我?”
“你到底在气什么。”耶律千枭徐徐叹口气,浓眉懊恼的皱起,头一次遇到摆不平的人。
没错,墨北是在生气,她也不晓得自己在气什么。
或许是一想到,眼前的男子有一丝是枭枭的可能,她就觉得可怕。
压低嗓音,墨北尽量让自己理智些:“看你这般费尽心机的救我,今夜的黑衣人应该不是你派来的!”
“谢天谢地,你终于开窍了。”耶律千枭试着站起身来,脚腕却传来了一阵锥心的痛,他微皱起浓眉,向上看了看,这地洞不浅,像是御花园里用来捕捉刺客的。
这句话兜来兜去都是讽刺人的,墨北挑眉:“如果我再被人刺上几刀,恐怕到了阴曹地府都开不了窍。”语落,一喉血溢出嘴角,小手倔强的擦了又擦。
“过来。”耶律千枭勾勾手指,看来情况比他想象的还有糟。
墨北倒也配合,凑着身子过去,双目扫了扫他的脚,多少有点愧疚:“是不是不能动了?”
“你说呢?”两手一翻,双掌按在她的背后,耶律千枭冷声道:“爷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到你。”
做错事的人,一般底气都比较弱,所以某北很乖的没有吱声,只在心里唠叨了几句孽缘孽缘。
暖气透过黑纱,徐徐穿透了墨北的背,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像是全身的筋脉一下子被打通了,舒服的让人只想睡觉。
“一会你背爷上去。”
凉凉的一句话,彻底打散了墨北的困意,她不可思议的眨眨眼:“你,你说什么。”
“一会你背爷上去。”耶律千枭邪魅的勾起薄唇,故意指指自己的左脚:“说不定会废掉。”
墨北翻翻白眼,皮笑肉不笑的说:“爷是千金玉体,没那么脆弱!”色狐狸要是能这么随随便便被废掉,她也算完成了一件伟业,拯救了无数良家妇女!
“如果是南瓜呢?”耶律千枭冷笑。
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墨北有点钝:“什么?”
“如果是南瓜受了伤,你肯定背吧。”
用力点点头,墨北笑道:“那是自然。”她经常背着她去洗澡,要知道养宠物是不容易的,尤其是养一只为了吃而不知脏乱为何物的南瓜!
胸口一闷,耶律千枭偏过头没有再说话,这太监不是没良心,而是狼心狗肺,也不瞧瞧他是为了谁才受了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