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在那里屋睡着么!”阿布揉揉爱困的眼,摇晃着头起身,一推门整个人就呆了,又是啊啊啊的一股乱叫:“主,主子,人,人不见了!”
“别叫了,本王没瞎没聋,不用这么大声喧哗。”耶律空恋倚在榻上,长发垂落至腰,不束不扎,别有一番美资。
阿布再旁吞吞口水,爪子自发的扒上来,笑的格外热拢:“殿下你累了吧,用不用小的给你捶肩?”
耶律空恋一抬眸,迎上发光的水瞳,犹如记忆里那般清澈。
只不过当时却是另外一番景,六岁的奶娃趴在他肩头,口水流了满脸,硬是拽着他的双手不肯放。
多少年了。
匆匆而过,也不过是眨眼。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阿布摇晃着他的身子,傻愣愣的呆在原处,人也安分了不少。
耶律空恋挥挥衣袖,慵懒的拂拂衣袖:“没什么,你退下吧。”
“今日本王不见客,不管何人来,就说天热,我病犯了。”
阿布眨眨眼,道声遵命,笨手笨脚的朝着门槛迈去。
“等等。”耶律空恋一摇羽扇,笑的七分邪魅,三分飞扬:“你去找邓公公,打听打听最近宫内有没有什么俊俏的小太监,给本王派几个来。”
太监,太监,又是太监!阿布心不甘情不愿的吊头,心想着如今这太监怎么生的比她这个女子都漂亮,还多了份英气,这不祸害人么!
不理会她的嘀咕,耶律空恋双手搭在脑后,又想起昨夜的情形,眼角一挑,玩味不掩。
女扮男装的太监,有趣有趣!
烈日越发的浓,晒的人喘不过气来。
浮华殿,弥漫着淡淡的熏香。
殿内除一人端坐正中龙案以外,所有的人,都长跪在地上,不发一言。
而那正主儿,低头仔细批阅的奏本,唇边含起一抹浅笑,阴冷之极:“昨夜有人爷闯藏经阁,你们非但没抓到人,等到如今才来禀告朕?呵呵,甚好甚好!”
“王上,那刺客神出鬼没,属,呃!”
话还没来得说完,一把尚方宝剑便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要了他的命。
八九个锦衣卫趴在地上,再加上三四个大了年岁的老太监,均是双肩微颤,抖动的不成人形。
“错了便是错了,朕讨厌乱找托辞。”敦煌帝用衣袖擦擦染了血的剑鞘,一脸厌恶:“荣贵,把他们都拖下去,绞刑!”
话音刚落,殿便一派求饶之声,如雷贯耳:“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皇上!”
“父皇!”殿外匆匆走来一人,黄袍加身,头戴玉冠,单膝着地,双拳紧抱:“还望父皇法外开恩,绕了这些不长眼的狗奴才!”
敦煌帝微噙一丝冷笑,抬眼横扫一眼来人,漫不经心的说:“既是一群狗奴才,太子又何必求情?”
“禀父皇,彻儿并非求情,而是留下他们还有用处!”
“喔~”敦煌帝来了兴致,微掀眼帘:“连藏经阁都看不住的废物们,能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