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墨北点点头,乖巧的呆在他怀里,手却摸到一掌粘稠。
她猛地抬眸,望向早已浸透半臂的暗红,子瞳睁了老圆。
“疼吗?”墨北咬咬唇,其实他根本不用这么费力气的,以他的轻功,若是一个人逃脱绝对不成问题。
这般大费周章,引开锦衣卫,是为了能护住她。
耶律千枭张张苍白无色的唇:“没事,你抓紧。”嘴上这般说,脚下却一滑,险些从石柱上掉下去。
墨北凝眉,看着银面侧脸,只觉一阵恍惚。失血过多加上用力太猛,他的体力肯定支撑不了这么久的。不过庆幸的是知暖宫就要到了,一会必须给他重新包扎!
可谁知,两人刚一落地,耶律千枭身子一摇,如落叶般轰然倒地。
“殿,唔,唔!”墨北惊了神,只吐出一个字,后背猛地受力,被人一把拽进了夜色里。
她美目一眯,按住唇上的手腕,一个反转力,将来人按在了身下。
“啊,啊!”那人闷痛了一声,小声叫到:“小墨子,你怎么这般大的力气!”
墨北一愣,手却不放:“邓公公?”
“废话,不是咱家能有谁!”老太监扭着身子,吊起嗓子说:“傻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松手!”
墨北迟疑了一下,从松了些力道:“邓公公天都这么晚了,您来这知暖宫作甚?”
“咱家还想问你,大晚上的穿着夜行衣鬼鬼祟祟的走来走去,作甚!”老太监气呼呼的说,走到耶律千枭的面前,眼眶微红:“你这个小兔崽子是怎么照顾殿下的!”
被训的有些蒙,墨北没有理他,蹲下身子,玉手抚上耶律千枭的额头。
糟糕,发烧了!
掌心的热度让墨北有些诧异,浓眉微皱,手下一个用力,撕开了耶律千枭左臂处的衣衫。
化了脓包的污血暴露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狰狞。
天!
她低吟一声,水眸荡出一层层心疼:“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先进去,殿下的伤口必须立马处理!”
怪不得他会疼的晕倒!伤口都发炎了,身体也到了极限,一般人若是受了这么重的伤,早就疼的说不出话了。
难道他天天都在这样忍着吗?
墨北忽然想起那日小霸王来挑事,他替自己挡飞刀的笑。
突然想起敦煌帝将他打的烂醉如泥,他却只是很小声的说,墨墨不用哭。
突然想起因为她的任性,两人一同坠到黑洞里,他拼命护住自己的模样。
突然想起悬崖边上,顺着他的手臂,一滴一滴落在她掌心的鲜血。
突然想起方才引开锦衣卫时,那句算不上什么大气的话:“你哪都不用去,只要本王回来能找到你就好。”
或许即便是欺骗。
他也还是那个枭枭,一直都在救着她,护着她的枭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