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千枭没有说话,蓝眸是望不尽的深邃,他紧紧握住双拳,十指陷进掌心,
不是不痛。
是痛到极致,却没了滋味。
“殿下,你怎么了?”墨北褶起柳眉,直觉这个姿势过于暧昧。
耶律千枭缓缓闭上眸,心间像是被蚂蚁啄食般难耐。他咬着牙,齿间满腥。:“本王也想知道。”想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竟,竟会一而再再而三对一个男子,可恶!
“殿下!”鲜红的血刺痛了墨北的眼,她猛的站起身,惊慌失措的问:“怎么流血了?是不是又吃了什么东西?”
“是东宫送来的?还是小霸王送来的?”
“我不是说过吗,我不在的时候不要傻乎乎的乱吃东西。”
“就算是为了赢得他们的信任,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你也不想想....”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怎生这般啰嗦。”耶律千枭很酷的截掉墨北的话,板着的脸闪过可疑的暗红。
墨北指指自己,瞪圆了眸:“啰嗦,居然嫌我啰嗦!看来小的是白担心殿下了!”
“当真担心本王?”耶律千枭挑眉,笑的颇为邪魅。
翻翻白眼,墨北闷着气夺过纸扇,嘀嘀咕咕的说:“不,不担心,殿下有那么多红颜知己作陪,哪里用的着我担心。”
“你说什么?”耶律千枭猛地靠近了半分,这小太监又在自言自语了。
墨北别扭的轻咳几声:“没什么,就是让殿下别在乱吃东西,若是你倒了,小的冲谁要银子去。”
“除了银子你还爱什么?”耶律千枭冷哼,这个没良心的小太监,每次说话都能把人气死!
墨北眯眼一下,大大方方的吐出两个字:“金子!”
“你。”耶律千枭嘴角一抽,再一抽,抑制住掐人的冲动,再抬眸时,迎上一方白帕。耶律千枭微愣,慢慢将身子坐直,像个孩子一样接受墨北的照料,眉眼弯起笑着:“其实也没什么,在你来之前,每月至少有人来下毒一次,本王已经习惯了。”
指尖一顿,墨北怔怔的擦去血痕:“为什么不反抗?”
“本王有反抗。”耶律千枭薄唇一勾,桃花眼笑的七分帅气,三分毒辣:“在猎物身上一根一根插上梅花针,等到他动弹不得时,一剑断骨!”
墨北昂起头,柳眉微皱:“好毒。”
好毒?单单两个字却让耶律千枭有些迟疑,呛鼻的苦涩让他笑出了声:“本王不能手下留情。”
“我懂。”墨北起身,一脸风轻云淡:“殿下,入睡前记得漱口,小的先告退了。”
咯吱,木门半开,漏进一室月光。
耶律千枭看着那缓缓消失的青衣,仿若打了一场仗,疲乏万分。
“殿下。”青龙从隐着的夜色中踱步走出,眼里满是担忧。
耶律千枭一凝神,冷声道:“何事?”
“你对墨公公...”
“青龙!”耶律千枭没等他说完,便拂袖一笑:“明夜,安排下。本王去趟丞相府。”必须让一切步入正规,包括那该死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