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王清水给折了进去。这对于年仅二十三岁,年少气盛的胡不悲不得不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这可是胡不悲第一次下华山,第一次独当一面,第一次距离击败周不疑得到华山下一任掌门职位这么近的机会。就这么失败了?不过好像胡不悲能够自怨自艾的时间,也剩不下多少了。王清水惨死周不疑的掌下,这多多少少都能算在剑宗和胡不悲的头上,说的极端一点,甚至他们就是王清水死亡的罪魁祸首!周不疑会放过他?会放过害死跟自己感情深厚几如父子的十七叔的凶手?
看着周不疑和卓不凡走了过来,胡不悲惨然一笑:“终于还是来了么?快些动手吧。省得我在这腌臜的世上受罪。”
周不疑看着胡不悲,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胡师弟,你这是何苦呢?自从三十多年前岳、蔡两位祖师因为对‘葵花宝典’的参悟产生分歧,华山派分裂成剑气两宗开始,剑气之争已经持续了快四十年了,你何必急于这一时?又为什么要对自家的师兄弟动手?我华山派自广宁祖师创派以来,除了鲜于掌门,还从没有过派中弟子自相残杀这等事情出现过。今天,胡师弟你倒是开了这个先例啊。”周不疑蹲了下来,“就算是鲜于掌门那般的胆子,也只敢暗中用毒害死自己的同门师兄,可也没有胡师弟你这么胆大,竟然胁迫派中元老,领着外门的弟子一起对自家的师兄弟动刀动枪,进行集体内讧的。”
胡不悲恨恨的看着周不疑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想到了刚才竟然…不由得仰天长叹:“你也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没想到我一句竟然让你旧患尽去!天意啊!天意!天不佑我!非战之罪!”
胡不悲心中感慨万千,不过想起敌人正在面前,怎么那般儿女状?强行收拾了下心情,对着周不疑狠狠的说道:“成王败寇,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都是我鬼迷心窍。我想夺了你掌门弟子的位置,成为下一任华山掌门,我更想以此在韩师妹面前证明我比你强!取代你在韩师妹心目中的地位!你看看你的那些师弟,方不离,陆不悲,卓不凡,岳不群、赵不言还有那个故作神秘的宁不孤,他们哪一个是我的对手的?岳不群的养吾剑法,要不是他仗着内力深厚,甚至在我面前过不去三招!没了你,谁能跟我抢华山下一任掌门?谁敢跟我抢华山下一任掌门?至于王师叔。没错!逼他的就是我,我就是逼他了!可那又怎么样呢?谁让他自己不检点,竟然跟魔教妖女勾勾搭搭,害死了两位潜伏在魔教多年的师叔!跟魔教妖女珠胎暗结,还让我们华山派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损失!我让王师叔这么做是赎罪!他就该死!”
卓不凡见他落得如此下场,还这般放肆,怒从心头起,‘啪啪’两个耳光就扇了过去:“你这无耻之徒,竟能说出这等话来。看来你们剑宗的弟子真是只练剑法,你们恐怕连德行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吧!如此侮辱死去的长辈,看来你们剑宗是从来不讲究这些的!既然如此,来来来!今天师弟我来教教师兄你怎么写着两个字!”说完又是三五个耳光扇了过去,卓不凡若不是想着等下大师兄要问胡不悲的话,要是打重了胡不悲话都说不清楚,散去了掌上的内力。恐怕这几个耳光下来胡不悲就要掉几颗牙齿了。
周不疑摆了摆手,示意卓不凡住手,笑吟吟的说道“呵呵。胡不悲,我敬你是条汉子,就算到了现在依旧还是把你看做华山派弟子的,你居然还在这里这般胡言乱语!你真当我周不疑是三岁的小孩?这么容易被你糊弄?”周不疑一下子就收起了笑容,一把抓住胡不悲的衣领“竟然还敢侮辱十七叔!我看你真不想活了吧!说吧!柳清言的计划是什么,有多少外门弟子被你们剑宗拉拢了,除了十七叔,还有谁被你们剑宗拿住了把柄?曾师叔?李师叔?还是田师叔?别想着跟我逗闷子绕圈子扯谎日白,在我面前说谎你还差点儿道行。”这时周不疑凑近胡不悲的耳朵,说了句:“你可别逼我对你动刑。”
“哈哈哈!哈哈哈!”胡不悲一下子笑了起来:“用刑??周不疑啊!周不疑!我胡不悲可真是高看你了,你竟然说要对我用刑。哈哈哈!笑死我了,有本事你就来吧!有什么刑法你就都给我上上。剥皮实草?梳洗?你胡大爷要是皱一个眉头那就不是好汉!”胡不悲心想,这船上面也没有水银铁刷什么,能用上什么刑罚?想来是周不疑故意说来吓唬自己的。既然如此胡不悲也不介意当一回铁胆英雄了。
周不疑见还真有这等不识时务的,把手松了开,帮着胡不悲理了理衣领:“咱都是文明人,还是师兄弟,我怎么可能用剥皮实草梳洗之类那么残酷的刑罚?太血腥!船上还有三个俏佳人,我可不愿唐突。放心,只是几张黄纸而已。”周不疑转过头对卓不凡说道,“卓师弟,临走时我带了一沓桑皮纸,放在船舱里的柜子,你帮我取出来一下。”卓不凡应命而去。周不疑见卓不凡下去了,转过头来,就这么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胡不悲。胡不悲被他看着心里发毛:“看什么看,别以为用这种眼神看我几眼,我就怕了你了。”心里却有了一丝不安。他可了解这位大师兄的很,说的好听是创意无限,说的不好听,什么歪门邪道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哪里只会是几张桑皮纸那么简单?不过事到如今,话头都放出去了,这时候软下来,岂不是惹人耻笑?“想来只是吓唬我的吧。”胡不悲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且不说周不疑和胡不悲在甲板上面如何斗智,却说卓不凡下了甲板,来到周不疑的船舱,从床边的柜子里面果真找到了一沓子厚厚的桑皮纸,卓不凡看着这沓桑皮纸出神:“大师兄叫我那这桑皮纸作甚?”仔细的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机关,只好充满疑惑的把这沓子桑皮纸收好准备上去了,忽然发现还有一根破旧的毛笔,计上心来,“难道大师兄想用的是那一招?不对啊!若是那招大师兄让我带桑皮纸做什么?许是大师兄搞错了?”卓不凡想了想,确定自己是对的,不过周不疑往日里‘积威’甚重,卓不凡也不敢违逆周不疑的命令,到时候自己被收拾了,哭都哭不出来,给师父告状恐怕师父都不会理会。为了不出错,就把这支毛笔和刚才那一沓子桑皮纸也都拿了走。
卓不凡上来时,正好看见周不疑在让人从海里打水上来,心里面更迷糊,不过答案是什么等下不就知道了?卓不凡走到周不疑身旁,将桑皮纸和旧毛笔都取了出来:“大师哥,你要的东西都带来了。我看见还有一支毛笔也就一并带来了。”卓不凡看见周不疑真让人从海里打水上来
“取来了?”周不疑接过桑皮纸和毛笔,看着那根旧毛笔发愣,难道卓师弟也是穿越的?知道这个刑罚?而且还知道等下我要让他来执行???周不疑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卓师弟你知道我要做什么?”见卓不凡摇了摇头,周不疑不由得松了口气,真要是有什么其他的穿越者,自己的优势可就被削去了大半了。不过真的没有么?可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