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添了几分楚楚的姿态,白皙的手因为长久的捧着清水而有些颤抖,却迟迟没有放下。她没有解释突然喝下汤药的原因,只是默默的奉了药上去,看着他的眸子里却带着几分执拗和忠心耿耿的关怀。
她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自然是自己最了解,那药对他的伤害,她对他的关心,既然她不说,他也乐得装傻。
祁宣唇角的笑意加深,更衬得一双眸子柔情似水,他忽然轻轻的开口道,“然儿,你过来。”
冉然听到祁宣这看似诡异的命令愣了一下,但自己没干亏心事,更何况自己如今扮演的是羞涩而忠心耿耿的丫鬟,实在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只好带着疑惑和不解的慢慢挪到了祁宣面前。
再次出乎冉然的预料,祁宣忽然伸出右手,径直探向了她的脸庞,方向很明确,速度却并不是很快,凭借冉然的身手躲开并不是问题。
虽然对看起来淡薄安静的祁宣突然做出这几乎类似于轻薄的动作有点惊讶,但冉然来这里的目的本来就是嫖·他,自然不会拒绝他突如其来的亲近,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扑闪着一双羞赧夹杂着不解的眸子看着他。
祁宣的手在快要触及冉然脸庞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距离近到冉然几乎能够感觉出他发烧的身体带来的淡淡暖意,他却忽然又笑了起来。那个笑说不上什么意味,像是释怀,又像是一种看淡了某些事物的不在意。
当这样一个算得上复杂的笑容展露在一个刚满十七岁少年脸上的时候,冉然忽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有点心酸。
在冉然心里琢磨着祁宣究竟在想什么的当口,他已经接过冉然手里的药丸,喝了一口清水干脆的咽了下去。
…本来还以为要说点什么表示忠心的冉然就这样一下子噎在了那里。
现在的祁宣实在是奇怪,本来一直表现的很单纯的少年忽然展露出了让冉然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一面,让原本已经想好说辞的冉然忽然有点手足无措。
说白了冉然只能算是有了剧情金钥匙的小白而已,比起在宫中混迹了十七年的皇子来说,还是太年轻了一点。
“然儿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喝了药本已经准备闭目养神的祁宣,看着咬着嘴唇一脸艰难状,就差在脸上写着“我有话不吐不快”的冉然,实在是做不出来熟视无睹的模样。
“殿下…”冉然暗自咽了口吐沫,索性闭了眼一鼓作气道,“王太医说,殿下身、身子不好,是气血瘀滞所致,如今国家安定,没有战事,殿、殿下何不出去散散心,想来对身体定是大有裨益。”
本来按照冉然的想法,这番说辞劝说单纯的祁宣定然是十拿九稳,谁成想,祁宣忽然受了刺激一般一下子深沉了不少,这会子她心里没底,本已想好的话也是说的磕磕巴巴。
“…王太医说的?”祁宣像是没想到冉然一心想说的是这个,诧异了一下,听到王太医的名字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好笑的看着冉然战战兢兢的模样,“是个好提议,怎么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妈妈!明明是你鬼畜的模样太吓人了好么!qwq
冉然小同学表示自己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