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喝得少,汗出得又太多,萧煜这一天多也就没有出现这种状况。
而今天三更半夜的这一次,多半是被她那碗药给折腾出来的,要是这样一想,这次倒是两人第一次面对这件逃不脱的人生大事。
不过严格算起来,在修罗殿她也曾帮他递过夜壶。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都做了,那么第二次也不算什么了。
语琪将萧煜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伸长手臂到床下,将夜壶给捞了上来,然后将手探进被子下面,去解他衾裤上的系带。
萧煜大概是不想面对这般尴尬的状况,窘迫得转过脸去看也不看,整张脸都快贴在她脖子上了,也不知是憋的还是窘的,他的呼吸急促又粗重,热辣辣地喷在她下巴和脖颈上,叫她痒得总想发笑。
语琪给他擦身的时候也不知道替他脱了多少次衾裤,闭着眼睛都能给他褪下来,这一次依然是熟门熟路。
待她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萧煜却声音微不可闻地嗫嚅道,“还、还没完。”
语琪疑惑地嗯了一声,那微微上扬的尾音几乎叫他羞愤欲死。
大概是真的憋到了极限,他破罐破摔地在她颈侧红着脸低吼,“你得扶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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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殿并不是为住人而修造的,只在外面设有下仆们用的恭房,很是简陋。这不是问题,问题是雨还未停,要从檐下走到露天的恭房,必然会淋个湿透。
萧煜似乎也没有料到雨势竟这样大,扶着轮圈在檐下停了一会儿,也只能无奈地转了个方向,打道回府。
只是这一转身,就瞧见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语琪在跟踪当口被当场抓住,却也不尴尬,只遥遥地望了一眼恭房的方向,又镇定地收回目光,对上他的视线,微微一笑,客气又礼貌地柔声问,“兄长出恭啊?”
萧煜:“……”
对方已经面色铁青,语琪却仍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温言道,“需要妹妹帮忙么?”
萧煜自然是不可能愿意让她帮忙,回到房间之后,他一声不响地推开了语琪去扶他的手臂自己上了床,又把被子一抖,将自己裹了起来,像是要靠它杜绝外界的一切。
语琪用指尖捻了捻,就知道他这床被子同样泛着霉味和潮气,也亏得他忍耐力强,竟将半张脸都埋了进去,也不嫌难受。
摇了摇头,她想在床沿坐下,可萧煜躺的极为靠外,根本没给她留半点儿可以坐的地方。她转头看了看,也没瞧见什么椅子,只好把轮椅拉过来,在床边摆好,又拢了拢衣摆,直接坐在了轮椅的脚踏上。
那脚踏上镶着特制的绣垫,坐起来意外得并不难受,高度也恰到好处,语琪倾了倾身子,正好趴在他枕前,对着他的后脑勺轻轻问,“真的不用妹妹伺候你小解?哦,或许是大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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