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到此,自没有硬推出去的理由,林夕落暂时先让人将huā妈妈带至自己小院儿,她则去后方寻魏青岩。
魏青岩得知此消息,脸上多几分冷意,濒临暴怒,攥紧的拳上泛起青白,林夕落安抚:“我这一匠女的名声,也无将其推脱出去的理由。”
魏青岩道:“你若有意留她在此,各方面都要注意,包括吃食、以及所用的物件。”
林夕落点了头,他第二个订了亲还未过门的媳妇儿,不就是突然暴病身亡?死的蹊跷,他的名声也添了累赘……
想到此,林夕落多了几分萧瑟,主动窝了他怀里,撒娇的靠在他的身上不说话。
魏青岩心中怜悯,摸着她的小脸“怕了?”
“不是。”林夕落摇头,魏青岩再问:“那是为何?”
林夕落嘟嘴道:“又要被拘起来学规矩,谁能高兴的起来?什么《女训》、《女戒》,已是不知被罚过多少遍,如今恐怕又要拾起,心里头不舒坦。”
“那索性就躲我这屋子里不出去?”魏青岩亲她一口,林夕落摸了脸,极其认真道:“算了,在您这儿与那位妈妈相比,指不定哪个更危险。”
魏青岩被噎的说不出话,狠狠捏她的小鼻子一把,林夕落也不抱怨酸疼,只是伸手揉了揉,起身行到门口,自言自语的嘀咕道:“这一个多月快熬过去吧。”
***
二日一早,林夕落早早起身,收拾妥当,便等候huā妈妈到此教习。
从出门端碗持筷子开始,行步走路、说话声音、举手投足huā妈妈全都一一提点。口中不停的道:“侯府便是这般规矩,您的一举一动都挂着魏大人的颜面。林姑娘莫嫌老奴唠叨,这也都乃为您好。”
“五爷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他娶亲皇上都如此在意,林姑娘莫让五爷失望。”
“林姑娘用茶还是有声,要细细的品……”
“我喝的是药。”林夕落把杯子往前一端“要么您品一品?”
huā妈妈连忙退后“林姑娘可要多多注意休憩,这眼瞧着便是大婚之日来临,您得注意这身子。“我自当注意。免得像大人前两位夫人那般,死的不明不白。”林夕落话中带几分狠,huā妈妈未想到她忽然说到此,连忙道:“林姑娘恐是听了旁人胡言。把此事想的过于复杂。侯府乃清净安和之地,不会有这等事发生。”
“那二夫人怎会告诉我,让我小心着些?”林夕落似是随意出口。而后连忙捂嘴“是我失言了,huā妈妈这每日打算教习多久?总不能让您整天跟着,那太过辛苦,民女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前一句是坑,后一句连忙遮掩。huā妈妈自是将此事听进耳里,但林夕落不再对此事多嘴。她自没有接话的道理“林姑娘也劳累,每日两个时辰可成?”
“那就有劳您了。”林夕落即刻吩咐春桃“今儿这一个时辰已过了,眼瞧着便至饭食,让人去告诉‘福鼎楼’,今儿多添一双筷子。”
huā妈妈神色不满“下晌一个时辰,便随同林姑娘读书行字,老奴先离去了。”
林夕落还了礼,春桃便带这位妈妈离去……
这也不是个好对付的……林夕落心中不由得凉意涌上。
不卑不亢、事事都拿规矩来说事,即便她有意针锋相对,这位huā妈妈却一句不接,这人要在此呆上一个多月?林夕落心里头还真有些没了底。
晌午依旧是众人一同用饭,huā妈妈也随同至此,魏青岩依旧置了一桌,没单分成几席,huā妈妈不免开了。:“五爷,林姑娘只与您订了亲,还未成一家人,这同席恐怕不妥。”
林政孝与胡氏不免尴尬,欲起身离开,魏青岩摆手阻止,随口道:“你觉得不妥,那便转过身莫看就是。”
huā妈妈怔了下,不免行礼赔罪,随即就真的转过身不吃不看。
林夕落目光中多了几分惊诧,看向魏青岩,他的眼中也带几分厌恶之意,摆手让众人用饭,连天诩今儿都没再如以往那般叽喳说笑,只是吃过饭便随着林政孝与胡氏离去。
林夕落看向魏青岩,他则拽着她往屋里去,huā妈妈就在门口这般站着,也不出言阻挠、也不离去,举手投足都带股子沉稳规矩,可林夕落却好似眼前竖了一根刺,心里头格外的不舒坦。
魏青岩在窗口一直瞧着,口中道:“她是侯夫人身边最厉害的人,常年就这一副表情,比侯夫人还不知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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