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往床上走,连奏折被扔地上都无暇顾忌。
冬荷即刻捡起,放在内间的柜子中,加了好几把锁,而屋内再起嬉笑呻吟,直弯月西垂………………
林夕落一早醒来,就觉得浑身酸疼,摸着自己的两条细腿的肉,手都没力气揉捏两把。
床边空荡无人,林夕落忍不住小拳头朝一旁捶了几下,虽是夫妻亲密,可每晚都被他这番欺负,直至求饶他才罢休,心里怎么就觉得不痛快呢?
冬荷放好了沐浴的水,林夕落泡了半晌才觉身上轻松不少。
用过早饭,她则依旧去了“筱福居”,心里则在想着,什么物件的纹理能与那印章之上的相似,如若单纯的用一木料雕纹理,这所需的时间和精力是在太大了。
给侯夫人请了安,林夕落笑着道:“母亲今日身子可好些了?昨儿没见到您,心里格外担忧。”
侯夫人看着她,直言道:“今儿甭抄经了,去西侧间陪着孩子们习字吧,这屋子里还得忙碌着府事,你在这儿抄经,心也静不下来,是对佛祖的不恭敬。”
让她去看孩子?林夕落纳罕之余,孙氏则开了口:“实在是我忙不过来,才请五弟妹帮衬一下,府中的事你又不肯插手,但你这一手妙-字连母亲都夸赞,这事儿可就拜托给你了,也不劳烦你多时,每日早晚两个时辰即可,你觉得可成?”
林夕落心里明白,这是受不了她在眼前的折腾,却又不肯放她走,找个借口看了孩子,还被她们监视着,这主意想的倒是精妙。
“大嫂可是抬举我了,府事我定不插手的,因为没那份本事,若你能放下这颗心,我便陪着小侄子习字也好,若是出了差错,您可别怪我笨。”林夕落这话一出,明显看到孙氏僵了下,挤出笑道:“放心,对你怎能不放心。”
林夕落眯眼灿笑,孙氏的心里更是没了底,她这般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过了半晌,已有人带了魏仲恒来此地,孙氏领他给侯夫人请了安,侯夫人则道:“往后就在这院子里读书行字,祖母也能看到你。”
话说的好似多么疼爱孙子,可侯夫人脸上分毫没有宠爱之意,魏忠恒终归是个嫡庶之子,也知些事理,便是跪地磕头:“谢过祖母,孙儿一定好生行字,孝敬祖母。”
孙氏笑着,又将他拽至林夕落的跟前:“再来拜一拜你五婶娘,她行字书画都是行家,往后便在你身边陪着,你可要好生听话,莫辜负了你五婶娘的这片心意。”
魏忠恒应早听说了这事儿,跪地又给林夕落磕了头,林夕落拽着他,“那便随婶娘去吧。”
侯夫人端了茶碗,林夕落则带着魏仲恒往侧房走去,孙氏凑到侯夫人跟前,“您欲派哪一位妈妈在其身边瞧着?”
“花妈妈不能去。”侯夫人不肯放开花妈妈,则另选人道:“还用的着如此大张旗鼓的抬举他?你们大房院子里的,他也是个姨娘生的,派个机灵的婆子在一边伺候着就是………………”
孙氏应下,便出去选人。
林夕落带着魏仲恒在侧间的桌前坐下,丫鬟们伺候着将书箱递上,铺开纸、研磨,润笔,魏仲恒欲动手,可看林夕落在一旁又觉得是否该问一问?
“五婶娘,侄儿今天写什么?”魏仲恒问出口,林夕落则道:“你的先生可留了课业?”
魏仲恒点头:“有,每日一篇大字。”
“那你便写这大字即可。”林夕落看着他,“写完之后便背一背书,免得被先生骂。”
魏仲恒眨了眨眼,“五婶娘不额外留课业?”
“没有额外的,写完便可玩耍。”林夕落这话一说,魏仲恒不免皱眉,“玩什么?”
林夕落发呆,“你平时都做什么?”
“读书,行字。”魏仲恒再想一想,随即俩字:“没了。”
合着这又是个因出身低不得不闷头当书呆子的………………
“那你便写大字,写完大字五婶娘教你玩。”林夕落说出这话,就见魏仲恒的心里多几分期待,即刻坐好动笔,可他身上一件晃晃悠悠的小木牌子倒入了林夕落的眼!
远远看去,这小木牌的纹理好似与那印章上有些相似?林夕落不免又坐的与魏伸恒近一些。
不过是一普通软木,大小、纹理,与那印章格外匹配,即便不合之处,稍作修墨便能妥当!
林夕落喜后便开始心中犹豫,心中上下打鼓,从一九岁小孩儿的手里要东西?这是不是脸皮太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