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拿出。”林夕落顿了下,不免道“何况梁夫人来此,我却不知她有何意,为何去寻到母亲那里?如若真有心,为何白日不来?偏偏赶到下晌临近晚间的空当?”
“伶牙俐齿,我今儿必须要治治你这张嘴!”侯夫人说罢,召唤了丫鬟婆子们上前:“给我把她这些乱木料子和雕刀都扔了,烧了,不允许有一件再出现在侯府!”
侯夫人如此吩咐,这“郁林阁”的丫鬟婆子们都惊了,纷纷看向林夕落。
林夕落面色沉重,却也未反驳,她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侯夫人的人四处乱走。
屋子里被这群人翻腾的狼藉遍地、凌乱不堪,连小匣子里的木料都被找出扔了院子里。
院子中的木料起了火,更有着一群人在继续往里头填………………
侯夫人冷着脸,“你还有何话说?”
“恭送母亲。”林夕落行了福礼,只说出这一句,侯夫人冷哼的离开,而此时花妈妈也端了那一碗黄连进门!
“侯夫人,这………………”花妈妈欲放下,侯夫人则看向林夕落。
林夕落直接走上前,端起那一碗闻着都酸苦的黄连汤子汩汩下肚,随即将碗扔了那火堆里!
侯夫人心中仍恼,却也未在此处过多耽搁,上了轿带着人便离去。
冬荷即刻上前看着林夕落,“夫人,您没事吧?”
林夕落摇头,“吩咐人将外面的灰烬收拾了,记得五爷归来,谁也不允许多一句嘴,不许说!”
“这事儿不告诉五爷?”冬荷有些不明白她为何如此,难道不寻五爷诉两句苦,让五爷出头?
林夕落斩钉截铁,“挨个告诉每个人,谁敢多嘴,我就抽烂她的嘴巴!”
冬荷不敢耽搁,即刻出去挨个告知一遍,林夕落看着仍在门口磕头的秋翠,亲自扶她起来:“去寻个大夫上点儿药,这两日不必再来侍奉我,歇两日。”
“夫人,奴婢………………奴婢真的是拦不住!”秋翠涌了泪,林夕落道:“你做的好,去吧!”
给身边的婆子使了眼色,婆子即刻将秋翠扶下去,林夕落沉着心,只是看着涌起的月色冷笑,心中道:有你好瞧的时候!
魏青岩归来,林夕落依旧笑面相迎,没有半点儿的异常挂在脸上,夫妻二人依旧嬉笑亲昵,旖旎缠绵…………
侯夫人的“筱福居”却灯火莹亮,没人有半丝睡意。
“五爷回来了,没任何动静儿,五夫人应是没与他诉今日之事。”花妈妈在一旁格外担忧,今儿侯夫人的确是有些没按捺住,做的太过反常。
侯夫人似是自言自语的道:“她会是服软了么?”
花妈妈没回话,侯夫人也不苛求答案,就这样一直的沉着,一夜都没能入眠。
二日一早,林夕落依旧早早起身,洗漱,用饭,随即便欲去侯夫人的院子。
冬荷在一旁担忧,直至看着魏青岩出了门,才悄声问道:“夫人,您今儿还去立规矩?侯夫人岂不是对您更狠?”
“那又如何?这规矩是定要遵的,否则岂不更多过错?”林夕落说着便往外走,常妈妈瞧见,即刻吩咐身边的小丫鬟率先跑去了“筱福居”。
瞧见林夕落依旧来此请安,随即去侧房陪着魏仲恒行字,只当昨日之事未发生过一般,侯夫人这心里头好似被拧了一把。
可她又能如何?昨儿思忖一晚,她的确是有些太过急促,即便想收拾这丫头也不必亲自出手?
而后仔细想想,应是她心中不稳,摸不清这丫头到底有何事能让侯爷都亲自出言呵护。
这是她的逆鳞,谁都不能触碰………………
这一日,侯夫人都在屋中静坐,林夕落如常一般,下晌才离去,二日又是如此,侯夫人的心里头更是气恼难平,哪怕是听到她说话的声音都觉刺耳!
几日过后,侯夫人的心里头也将此事淡去,不再记挂身上。
这丫头一如既往的规矩,显然是心里头也服了软,侯夫人也不愿再多生事。
一来想拿捏她,还有的是时间,二来,这侯府里的男人们都在忙碌着大爷在边境之战,她心里头惦念孩子,也无暇再顾忌林夕落。
这一日晚间,林夕落刚刚用过晚饭,就见侍卫进了院子里来寻她。
“五夫人,侯爷请您去一趟。”侍卫如此说辞,林夕落不免问:“还吩咐何事了?”
“请您带上雕刀木料。
林夕落心里头笑,她报复的机会,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