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落这一番撒了泼的模样让谁都不敢多嘴说话。
就好像一碗高度粘稠的浆糊,一人嘴里塞上一勺,各个粘的张不开嘴。
怎么张嘴说话?除却魏青羽与姜氏对林夕落不够了解,可侯夫人、孙氏、宋氏谁不知道她是个什么脾性?
旁人家的夫人、小姐们说话都是暗语,斗嘴也各自心知肚明,以不撕破这张脸为目的,可林夕落这丫头却非给你扯到明面上,别提谁斗嘴能斗赢,但凡是开了口的全都没脸!
侯夫人气的要命,她这一早光寻思让人齐了,却没想到这丫头的脾性会将这事儿搅和乱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每次看到她,侯夫人顿时心口疼痛,已经成了病了!
孙氏不开口,她是嫡长媳,如今又成了寡妇,凡是自要侯夫人出面做主的,她若逾越开口,一来不合规矩,二来,她也没了这资格。
何况,魏青羽终乃庶子出身,在孙氏眼中并不忌惮,她对宋氏的野心更为紧张,她巴不得让宋氏亲口说出遵长房为主的话来。
林夕落仍旧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不听了宋氏答话不罢休,可宋氏这会儿嘴都快抽搐歪了,她是咬牙下决心的不开口!
但侯夫人此时也看着她,宋氏没了撤,怎能将这事儿脱身?那岂不是只有个哭字了?
心里头想着,宋氏叽咕叽咕眼睛,好容易挤出来点儿眼泪,随即委屈的哽咽哭泣,“我都听母亲的,否则还不被人说闲话。”
本有心再斥林夕落两句可宋氏牢牢实实的闭上嘴,这时候再让她搅和进来,她是脱不了身了!
侯夫人与孙氏对视了一眼,也知今儿这事恐怕是泡汤了,只得拿了宋氏做筏子,冷冷的斥道:“旁日里你这张嘴就最惹人厌恶,圆的说成方的,方的说成扁的不寻思管好自个儿院子里的事,不寻思怎么为二爷诞下子嗣,净是思忖些没用的事,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母亲训的对,都是媳妇儿的错。”宋氏连忙就认,终归话题转了,说什么她都认。
侯夫人有意就这么算了,孙氏上前拿了钥匙和册子又给了林夕落“还得劳烦五弟妹,算是大嫂求你了。”
话语说的楚楚可怜,脸上只差滴出了水………………
林夕落在一旁歪嘴不吭声,看了一眼宋氏,“帮大嫂自是没的话说,这乃是侯爷的吩咐但做好事还不得好名声,我不哭,但我心里也委屈。”
侯夫人看她这般不依不饶,只恨不得赶紧撵走她。
如若不是宣阳侯亲自的吩咐,她怎能会用林夕落帮大房做应承外客的大事?
但今儿的事侯夫人只想息事宁人,风平浪静,否则即便林夕落在宣阳侯面前斥上一同宋氏,侯爷精明的脑子也会想到是她要逼着魏青羽不碰世子之位。
父妻多年,本已是貌合神离只有微弱的情分在她如若在子嗣上动手脚,宣阳侯定会大怒。
孙氏自然也知道侯夫人心里如何想,但侯夫人自不会来哄林夕落,最后出面的还得是她谁让这事儿是大房的?
“五弟妹,大嫂也知道你心里委屈,那依照你来说,你想怎么办?”孙氏一副无可奈何。
林夕落冷着脸,“旁的我也不要求,就让二嫂给我道个歉就行了!”
“我道歉?”宋氏本都在一旁擦干了眼泪了,这会儿听林夕落如此说,她当即跳脚指着鼻子瞪了眼,她这一早上还让侯夫人骂一顿,谁来给她道歉?
可宋氏看着侯夫人投来的目光,也是在警告她必须上前,否则与她没完!
宋氏无可奈何,硬着头皮上前道:“五弟妹既是记恨了我,那索性我给五弟妹道歉了。”
林夕落在一旁更是委屈,嘟嘟囔囔的道:“二嫂这道歉一点儿都不诚恳。”
“你还想怎样?”宋氏叫嚷出声,姜氏在一旁实在憋不住乐,这林夕落可不仅仅是跋扈无规矩,她的脑子着实聪明。
之前硬气撒泼,如今让宋氏来道歉,她则温声细语,委屈的如个小猫似的,宋氏忍不住大声叫嚷,反倒是落了下乘,更让这事儿变的奇怪了。
姜氏都看出这事儿奇怪,侯夫人怎能瞧不出?
当即指着宋氏,终究忍不住火气全泄了她的身上:“快说!”
宋氏这会儿不用装也快掉了眼泪了,转过身看向林夕落,只觉得这脸上火辣辣的烫红,一分一毫的面子都没了!
“二弟妹别恼,都是二嫂的错儿,给你赔礼了!”
宋氏说完这一句,当即便往外跑,林夕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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