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岩净身后从屋中行出,林夕落则与其说起林忠德与林壑麓前来,正在前堂候着。
“…………还有一连魏海都不识的人,这能是谁?”
林夕落说完,魏青岩的眉头便蹙紧,顾不得衣着不整,只用布条随意束起湿漉的头发,拿起外袍边穿边往外走。
“夫人可要跟去?”春桃在一旁为其梳拢头发,林夕落则摇了头,缓缓的道:“魏海都没见过的能是何人?也只有五爷进了宫他才不能跟着,秋翠跟去回来告知我一声是怎么回事,我还是穿着规整再露面为好。”
秋翠应下后便匆匆而去,春桃则去箱子中取出几套正服、绣鞋,连带着选配的头面首饰都一一配好。
林夕落在一旁瞧着,脸上笑着道:“可惜你不在我身边儿了,只有你最懂我。”
“我也想,可您不让奴婢回那院子去。”春桃一边选配着,一边道,林夕落连忙阻她:“别奴婢长、奴婢短的,听着别扭。”
春桃连忙福身谢了,才又继续说着:“起初倒觉得有些不适应,可如今看来我不在您身边,能帮衬的事倒更灵活,若是去了夫人院子做管事仆妇,恐怕拘着的事更多了。”
“怕的就是这个。”林夕落想着身边的人,“你如今不单是一人,还连着魏海一家子,出了差错儿连他都跟着受牵连,还是不进来为妙。”
“知道夫人最疼我。”春桃坐了林夕落身边,“您也应该再培养两个丫鬟了,冬荷年纪也不小了,还有那秋翠………………”
“这事儿我也知道,可也得看机缘。”林夕落看向外面的杏红与青叶,“这两个也是刚挑出来看的。”
“我也帮您瞧着。”春桃说完,这会儿秋翠则匆匆跑来回禀道:“五夫人,奴婢没问清楚来的是何人五爷一进去便被侍卫围上了,进去便不能再出来,奴婢怕不能给您回信儿便跑了回来,瞧衣着都是皇家侍卫围了不知多少层。
林夕落心中更是惊了:“这么严密?”
秋翠连连点头,“奴婢随意一瞧就是几十侍卫,这还只是个后门。”
听了她的话,林夕落也不多耽搁,吩咐春桃道:“选一套正服,首饰也莫逾越了,越素淡越好。”
既是皇家侍卫那恐怕便是宫中来人选正服是尊敬、素淡是低调,林夕落也知她这“匠女”、“刁蛮”的名声远扬各处,这会儿却不能变本加厉,起码还有林家和魏青岩的脸面。
规整装扮妥当,脸上也略施淡淡的脂粉,林夕落只觉得这好似除却大婚当日的喜妆,是初次郑重其事的装扮。
而就这一会儿功夫,门外有侍卫前来“回禀五夫人,魏大人请您到前堂见客。”
“来客是何人?”林夕落忍不住问。
“卑职不知,内层由皇家侍卫把守。”侍卫这般回禀林夕落的心中更添一分谨慎。
留下了秋翠,林夕落带着春桃与秋红往前堂而行,出了这一院落,几步便有一皇家侍卫看守,莫说是人了,恐怕连只耗子都钻不进来。
至寸这样?林夕落左右瞧着心中腹诽,总不会是皇上来至此地?
缓缓而行,终归是走到前堂……林夕落迈步进门,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林竖贤,他正笔直的站在门口面朝堂内格外郑重,连后方有脚步声都不转身探看一眼。
侍卫通禀:“魏五夫人到!”
这一声将林竖贤吓了一跳,回头就正对上林夕落的脸,惊慌之余急忙侧身恭请,林夕落有些纳罕,这一气傲之人何时胆怯过?吓成这幅模样?
堂内数双眼睛投来林夕落觉得这好似一根根锋锐的针朝她投来…
目光微扫,她看到了林忠德与林政孝,魏青岩正与一中年男子下棋,林夕落先是拜了林忠德与林政孝,随即行至魏青岩的身旁,“五爷。”
“老五,怎么不为本宫绍介一下?”中年男子抬头看向林夕落,林夕落当即上前道:“太子殿下福安……”
“你怎知是本宫?”太子周青扬惊诧的问出口,可怔了片刻苦笑着连连摆手:“不必答了,皇家侍卫看着本宫,自称也露了马脚,倒是本宫愚钝了。”
魏青岩的目光全在棋上,对这等闲话一字不说,林忠德在一旁给林夕落使着眼色,林夕落就是装作看不到……魏青岩此时不开口,她岂不是越做越错?
周青扬看魏青岩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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