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林政孝归来之后,林夕落与魏青岩二人便去他那里共伺商议侯夫人要二人归府的事。
虽说这是早晚的事,可林夕落却觉得即便回去,也不能是侯夫人来威胁两句便软了。
要有一个恰当的、合适的方式回侯府,否则被这老婆子拿捏住把柄,她即便回去不也成了个软柿子?
而能成为威胁林夕落把柄的事,无非也就是她的父母、弟弟,故而他二人仍要特意前来商议一番,此事该如何处理才妥当。
林夕落将事明明白白的与林政孝说了,而后才是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侯夫人虽不会当面来与父亲、母亲对峙翻脸,可更怕她暗自作祟,父亲不怕,可母亲的声誉要紧,如今与您说此事,也是请父亲、母亲遇事多思一层,别因小事再惹出麻烦。”
“此事不必多虑,我来往于太仆寺极少应酬,你们不归来时,你娘也就在院子里鲜少出府,偶尔与罗夫人往来频繁,那也是信得过的,其他的人………………无暇。”林政孝对林夕落这般多思倒有兴致,“那依着你的意思,这就要回去了?”
“不可,我不会这样蔫声蔫气的回去,当初五爷从侯府离开时格外强硬,如今自要寻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才行。”林夕落这般说辞,倒是让魏青岩笑了,“既然你如此说,那便都依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林夕落撇嘴,“给我出难题?”
“你已经有想法了?”魏青岩笑看她,林夕落顿了下,则直接道:“我个人觉得侯夫人来接不能回,但侯爷若亲自来寻五爷,倒是可以回侯府的,当然,前提是你还想回去。”
“还是回去的好。”林政孝不等魏青岩开口,在一旁言道:“世子之位迟迟不定而你离开侯府时,朝堂私底下已经快翻了锅了,太子殿下亲至此地,而你私下又与众人密交这等事瞒得了任何人,但却瞒不过一个人……”
林政孝拱手朝北拘礼,“此人便是皇上。”
“皇上?”林夕落没想到会牵扯的如此之远,魏青岩听林政孝这般说,同意的点了头,“岳父大人言之有理,我与您所想略同。”
林政孝见魏青岩也这般想不免多了分兴致,继续道:“而你如今所要做的事,无非都是在给一个人看,那便是做给皇上看,从近来讲,侯府世子殁了,而你则被非议成夺爵位之人,熙熙攘攘的争夺后皇上没有任何的表态,你也没对此事有半句的抱怨,功让给兄长、位让给侄儿这乃大意所为,皇上对你更会高看一眼,恐会更加器重;从远了讲,你这一次离开侯府,若想自立门户恐是不足,还差一个更合适的契机,但此契机绝非世子位的承继。”
“岳父大人思虑甚细,我心中对此更能笃定了。”魏青岩起身朝向林政孝拱了手,林政孝连连摇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能为你二人多思,乃是我做父亲的责任。”
这句话虽平淡,可在魏青岩的心中却格外之重,父亲的责任?这话在林政孝的口中似随意说出,可在他的心里岂不是奢望?
林夕落看他眉丝微蹙,便知他心中的郁结仍不能消褪索性转了个话题,出言道:“你们口中的事我是想不明白的,但于内宅来说,我不愿被侯夫人牵着走,那不仅是对我不利,连带着你也受牵连。”林夕落与魏青岩说完,不免继续道:“我心里倒是有个主意,若想让侯爷前来,不知可否尽快的筹备雕木的铺子?我倒觉得这事儿传出风声,他必定上门!”
“哦?”林政孝不明雕木铺子之意,则直接看向魏青岩。
魏青岩目光中多了几分喜意,急言道:“你继续说。”
林夕落顿下便继续道:“我觉得单单传出风声,侯爷不会立即前来,所以这事儿要选个恰当合适的时机,亦或有何举动能引其注意,我倒觉得这铺子的选地能成为这个引子。”
“你想选在何地?”魏青岩问完,林夕落则嘴角扬了笑,口中淡出仨字:“麒麟楼。”
麒麟楼………………这是被称之为魏青岩“禁地”的地方。
“好!”魏青岩当即拍手,一拍林夕落的脑袋,“聪明。”
林夕落抿嘴一笑,“你真觉得可以?”
“自当可以。”魏青岩也不再隐瞒,“麒麟楼乃皇上赏赐之地,也是众人不敢靠近的地方,这自是因我有刑克之名,都怕沾染了死的早,百姓们是这等心思,可朝官众人对此地极为敏感。”
“这是为何林夕落不解,当初她被拽进麒麟楼,也就是帮助他雕字传信可并未觉出有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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