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落耸肩撇嘴,“福陵王这话我可听不懂,我这般贤惠温淑之人怎么会用人骨头?说的好似妖精似的。我说送一件骨头雕件怎么了?就不能是猪骨头?鸡骨头?鱼骨头?”
“你······”福陵王琢磨半晌,随即恍然而笑,“五夫人,您故意吓唬那位乔太医?”
“他这等连闺女都能用来抵债的人若不吓唬吓唬他,他将来拿了更多的银子把我卖了怎么办?何况本夫人可没说要用他的骨头,他自己那般想是心虚。”林夕落忍不住坏笑,连一旁的冬荷都恍然感叹,还在纳罕夫人怎么豁然这般狠毒凶残,合着是她们刚刚自己想歪了!
“五夫人说笑,他不过一太医而已,您随手就能拿捏他,还怕他?”福陵王拿起那根雕刀,手中比划着,林夕落无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何况这样的人更愿意为银子多、权势大的人卖命······比如福陵王?”
“怎么把本王牵扯进去了。”福陵王坐下,冬荷即刻上了茶,林竖贤坐于侧位最末,则说起了魏仲恒与林天诩的课业,“童生试要开了,天诩如若努一努力应该没问题,不知五夫人可否有意让他尝试一下?”
“父亲怎么说?”林夕落想起林政孝,这位父亲她可许久没见,只每日与林天诩相聊的时候能听他说几句。
“叔父如今公事繁忙,我一直还未等见到他。”林竖贤对此也觉无奈,更想起林忠德的吩咐,不免道:“本是去问过林老太爷,可老太爷则让我来问你。”
“那就试一试吧,也让这小子长点儿记性,免得整日只知道贪玩。”林夕落没想到林忠德会这般说······
“仲恒那方你还要安抚一下。”林竖贤知晓他不被允走科举之路,更是连童生试都不允考,他与天诩一同习学,即便他已经知道宣阳侯的禁令,可看到旁人应试,心中还是会受到打击。
林夕落明白他话中之意,立即点头应下。
福陵王在一旁眯着眼睛于二人之间徘徊,这股子氛围格外的尴尬,林竖贤说完此事便先行离去,而福陵王看着他翩翩而去的背影,感叹道:“五夫人果真是厉害,不但李泊言李千总对您舍命守护,连这百年不出一位的三甲及第状元郎也对您格外看重,连翰林院的修撰都不去,反而在此当了教书先生,啧啧,魏五要再不归来,可悬了!”
福陵王见林夕落没搭理他,不免道:“您可让这二人在身边护着,为何总把本王拒之千里之外?”
“不敢说。”林夕落起身欲走,如若再不走,稍后福陵王定会又说起“麒麟楼”开张之事。
福陵王踏步拦住,“本王恕你无罪。”
林夕落退后一步,“因为您长的太好看了。”
“这话你以前就说过,你在怕什么?”福陵王凑近她,目光含情脉脉,声音暧昧轻语。
林夕落翻个白眼,“我是怕我嫉妒的想挠您一巴掌。”
“呃······”福陵王眼角抽搐,“至于么?就不想据为己有?”
“怎么据为己有?又不能长了我的脸上。”林夕落每次见到这位王爷都无法生出尊崇之心,而他的这番做派也着实不容人尊他为王爷,就好像路上的登徒子。
福陵王连在地上转了一圈,口中道:“本王是真遇上一位惹不起的,那就是你,第一次被个女人如此无视,五夫人,您故意的吧?”
林夕落站在原地不说话,那一副表情之中夹杂了无限不屑与嘲讽,让福陵王心里更是憋屈。
怎么就有这样的女人呢?
“您还有事么?这方可还等着去忙呢。”林夕落欲走,可他横在面前就是不让路。
“本王要与你聊天。”福陵王气不过,这些时日她一直都在躲着,虽说是在躲避不让“麒麟楼”早日开张,可也不必像躲了瘟疫一般的逃吧?
林夕落摇头,“没空。”说罢,她就绕开往门外走。
“你确定没空?”福陵王凑近他,“魏五那里可是有了消息!”
林夕落当即停住脚步,“何事?”
“本王不说。”福陵王涌出坏笑,“怎么?提及魏五你就肯与本王相谈了?”
林夕落不答,福陵王收敛笑意,神色格外认真,清冷的道:“让本王告诉你也可以,你只需说上一次百鸟传信之时,你是否动了手脚?”
林夕落心中一紧,这让她怎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