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了当初你我成亲时,要杀我的人是不是齐献王,她也立即就承认了。”林夕落说到此,“所以我对这位王妃的行事方式格外惊讶。”
魏青岩听及此话,心里似多了几分冷漠,“齐献王虽然张扬,可为人格外精明,他当初格外怀疑我娶你是否另有目的。”
“你有吗?”林夕落反问。
魏青岩道:“有。”
“是何目的?”
“喜欢看你撒泼骂人打浑子。”魏青岩说完,林夕落气鼓鼓的撅嘴,“又调侃我。”
“是真喜欢。”
……
林夕落答应了秦素云放过李乾昆,但那位黄大人却没逃过这个栽。
魏青岩去信提及这位州府推官,林竖贤立即开始查他的劣迹,没过两日的功夫,弹劾折子一上,皇上当即批复罢官抄家。
圣旨从西北传回,幽州城内一阵鸡飞狗跳,黄夫人跪在齐献王府的大门之前哭了一宿都没能得见秦素云一面,齐献王更是多日都没回府,显然是在躲这件事。
事已经出了,林夕落听了李泊言所说只是微笑不语,转而便开始让李泊言刻更细的字。
“字虽然已经很小,可与妹妹相比还是不够细微,这果真不是个好练的活儿啊!”
林夕落摸着他刚刚刻过的木片,其上仍能摸得出明显痕迹。
“再细微的字便不是术而是道,用心而非用手,不知我这话义兄是否能懂了。”林夕落脸上也苦笑,“如今只能靠你自己体悟,我无能为力。”
李泊言的眉头微皱,“看来无论何事都离不开‘术道’二字,这是两个境界,无妨,我自己体悟便罢。”
“义兄,婚事可是定了?”林夕落问着此事,李泊言也没有搪塞,“义父已经与刑部侍郎大人约定‘麒麟楼’开张之日谈此事。”
“也好,回头发帖子之时再定一分相约刑部侍郎夫人与唐小姐,我也提前见一见这位小嫂子。”林夕落说完,李泊言则怔了片刻,“我已经与义父大人说好,成亲就在‘景苏苑’不再额外立宅院,魏大人也答应了。”
“啊?”林夕落惊讶的张了嘴,“义兄,你这是作何?”
李泊言摆手,“你不必多想,即便成亲,我也会跟随魏大人奔波各地,何况这手艺暂时只有我一人会,如若出征自少不得我,若单立宅院的话,府中只有她年幼一人,我不放心,更不放心唐永烈,索性与义父义母同住,能照看二老,二老也可帮我看顾妻儿,说起来却是我自私了。”
“少说这等话,只要父亲和母亲答应就好,而且是义亲,就怕那位唐小姐不愿。”林夕落虽不顾忌规矩,可旁人却是顾忌的,并非亲生父母按说是不能同居一个宅院,李泊言有此心,唐家怎能答应?
李泊言当即道:“不答应我就不娶,爱嫁谁嫁谁!”
“这臭脾气。”林夕落忍不住挤兑一句,李泊言脸色一怔,“已经商议好了,义父在后方另起一个小院儿……”
“原来是在这儿硬装汉子。”林夕落继续嘲讽,李泊言则无奈摇头,待再刻一条微字,他已经累的额头是汗,心中更加笃定此术是用心了!
魏青岩与福陵王归来,众人又商议了“麒麟楼”开张之事,还有七日便是开张之时,福陵王摩拳擦掌等待许久,而魏青岩事先声明,此事他只站幕后,不会抛头露面。
“此事你不露面?那你想作何?”福陵王没想到魏青岩会有如此打算,纳罕之余更在猜度他用意何在。
魏青岩面色认真,“自当是真,王爷在外收礼钱,我就在后方数银子,岂不乐哉?”
“那点儿礼银有何可数?你不露面也可,但五夫人要出面应承女眷和行家,若真出现个懂行之人本王可就露怯了!”福陵王满脸不信,却执意要拽着林夕落,魏青岩对此倒不介意,但对数银子的事却狡黠冷笑:“不当官了为的就是收银子,等着看我的本事了!”
未出几日,“麒麟楼”开张的帖子在幽州城内所有官员府邸都已经接到,与此同时,上朝之日,皇上的贴身太监郭公公宣读圣旨赏“麒麟楼”亲笔御提金匾,众官代朕恭贺福陵王……
众官一听当即傻眼,皇上都赏了金匾了,他们这些官还敢吝啬吗?
虽说麒麟楼开张之事早就知道,而且已经备好礼准备送去便是,但如今来看确实不妥,不但人要到,而且礼更要厚上几倍啊!
众官散朝之际不免都咬着后槽牙到福陵王面前齐声恭贺,福陵王从朝堂出门第一件事就直接奔向了宣阳侯府,吵嚷着道:“魏青岩,你打着本王的旗号向众官勒索银子,你够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