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宫女收起来,“姐姐不看,免得让别人吃醋。”话说着,她则看向了一旁的林绮兰,林绮兰故作不知,压根儿不看她一眼……
林芳懿丝毫没有尴尬的感觉,而是跟随着其余的夫人们左右逢迎的寒暄起来。
都是官场中混久了的夫人们,众人聚在一起就是攀交,而太子一党的人对林芳懿更多了吹捧,林夕落则欲借此机会派人去问一问福陵王那边的情况。
林绮兰见林夕落欲出门则也跟上两步,林夕落见她在身后便率先拐向净房,林绮兰快走几步跟上,低声道;
“你别觉得她是什么好心,巴结逢迎,与二姨太太那个贱女人没两样。”
“怎么你来提点我此事,我觉得心更慌了呢?”林夕落话语讽刺意味极浓,林绮兰咬牙道:“别不识好人心。”
“你是怕了她吧?”林夕落看着林绮兰脸上的不自然,“她不过是一婕妤,你如今都是亲王侧妃了,何必呢?”
“她如若爬上高位,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你,你可别忘了,你当初曾抽过她的脸。”林绮兰有些急迫,林夕落道:“我好似也对你动过手……”
林绮兰一怔,豁然觉出她无意间露了怯,只得即刻转身,撂下话道:“你随意吧,懒得管你。”
林夕落看着林绮兰隐忍恼怒的模样只觉得实在荒唐,她就这么见不得别人过的好吗?只因为她是林家的嫡长孙女而已?
派了人去福陵王那方探问,而福陵王此时被太子周青扬拽着一起游览“麒麟楼”。
齐献王也不得不在一旁跟随,刚刚他有心先走,却被周青扬一把摁住,笑问道:“怎么?瞧见本宫就想离开?可是对本宫有什么意见?”
齐献王只得说是肚子疼,不是想走才搪塞过去,而周青扬独自在此地散步一般的闲逛,福陵王与齐献王二人的眼睛都快瞪瞎了,这天却还是早的很。
“皇兄,您的身子重要,时间长久了可是要歇一歇?别累坏了。”福陵王嘘寒问暖的关心,周青扬的缓缓摆手:“无妨无妨,本宫也难得离开皇宫一次,今日能有次机会与两位皇弟在此地相聚也是千载难逢之机,本宫不累,丝毫不累。”
齐献王“嘎巴嘎巴”嘴,口型在说“你不累老子累”,可在周青扬背后没出声音,这一副模样也只有福陵王看在眼中。
“皇兄不累就好,否则出了差池弟弟可就犯了大错了。”福陵王如此说,周青扬侧目道:“那岂不正好?恐怕会有多人高兴,本宫的身子一直弱不禁风,却还能维持几载,不知往后会是什么模样了……”
周青扬虽有自嘲,可这话谁敢接过去?那不是自找苦吃?
“魏青岩这崽子的地界有什么好溜达的?不如找个地方喝点儿酒,天晚了也风大,这兔崽子也不在,着实无趣。”齐献王撒野似的要搅局,周青扬则道:“怎么如此形容?如若宣阳侯在,还不揭了你的脸皮。”
“他不是不在么?”齐献王拍拍自己的肚子,而周青扬则缓步继续向前走,福陵王心中略有焦虑,怎么周青扬所行去的方向直奔湖心岛?
那里可是有人正在给魏青岩用湖船送贺礼和银子呢……
福陵王有此心思,不免更关注周青扬行走的端貌,脚步扎扎实实,脸上也没有搜寻之色,如若不是他脚步迟缓,这就是直奔湖心岛了!
福陵王的脚步逐渐的放缓,落后于周青扬与齐献王,齐献王走了两步则回过头来,似是要看福陵王要干什么?
“皇兄,天凉了,还是去楼阁的茶亭歇一歇吧?”福陵王指向侧方的一个凉亭,周青扬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摇头,“本宫只想走一走。”
“还是歇……”福陵王话语刚说一半儿,周青扬的脸色当即撂下,格外冷漠的道:“怎么?本宫如今去何地都要你来把持?”
“皇兄这是何意?”福陵王即刻的笑着讨饶,齐献王则阔步朝前走:“走的这么慢,本王累死了,到前面去等你们!”
说罢,齐献王则连连超前而去,福陵王真想把他揪回来就是一阵大嘴巴,他去的方向不正是湖心岛?
而正值此时,林夕落派来的侍卫前来禀事:“启禀王爷,五夫人说齐献王侧妃身子疲累,不知是否先派人送王妃与侧妃归府?”
福陵王听了此事自当大喜,离着许远就要朝齐献王大喊,而这时,一个送箱礼的小船在湖中划出一条淡淡的水痕,周青扬指着那里道:“中间那个岛是何地?”
福陵王心惊:他是不是早知有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