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咱们何事?又不是你儿子定亲!”林夕落翻了白眼,可这话说完她不由得细想,这事儿虽说与他们无关,可依着侯夫人的性子怎么都能赖上魏青岩,谁让他是世子位最大的威胁、更是侯府的顶梁柱呢?
无事都能泼上三分污水,何况这有事发生了……
“你与户部侍郎的关系如何?”林夕落看他仍在思忖,魏青岩道:“一般关系,不过他与罗大人关系更近。”
“那你逃脱不了干系了。”林夕落摸着自己胖圆的脸“怎么都能赖上你。”
魏青岩倒是轻笑“赖上我的事还少了?”
“我终于知道你为何整日里板着一张冷面让人难以接近了。”林夕落抿嘴笑着“被诬赖的太多,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谁有本事想找茬就来,一张冷脸将人吓回去,即便是真在你这儿吃了亏的,也都得吃个哑巴亏!”
林夕落自说自笑“我真聪明!”
魏青岩哭笑不得,除了这丫头还有谁能如此调侃他?不过这法子倒也不错,难不成真有人是这般才怕他?
宣阳侯与户部侍郎吵翻了天,而婚事也正式告吹!
“福鼎楼”的雅间之内,桌椅板凳、青瓷杯碗被砸了个稀碎,福陵王在一旁阴着脸,指着地上道:“算,算算这都得多少银子,本王得让他们加倍的赔!”
伙计们连忙收拾屋子,掌柜的算出了损失银两可实在不敢递到福陵王面前,这数目着实不小,定能让福陵王暴跳如雷啊!
可不递?那一双阴狠的眼睛正瞪着他……
掌柜的颤抖着手送上,福陵王咬牙声音响起“是谁把他们领进了这最好的雅间?”
“回……会王爷,是、是我。”掌柜的当即要哭出来,福陵王冷哼一声“那你就去收债!找魏青岩,他小子不来拦着,让本王吃亏,做梦!”
“王爷,您这时候让小的去侯府要债,这不是要命嘛!”掌柜的浑身哆嗦,宣阳侯刚雷霆大怒的离去,转而去找人家要债?这可不是胆子大小的事,是脖子多硬的事了!
福陵王冷笑“必须去,一定去,你这不是在添麻烦,是在帮五爷,他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要你的命?”
掌柜的瞠目结舌,去要债还能得感谢?虽说这位是王爷,可这话也实在太唬人了!
可还能怎么办?谁让摊上这事呢!
掌柜的没了辙,硬着头皮往宣阳侯府而去,而此时的宣阳侯府闹的不可开交!
宣阳侯冲到大房,把魏仲良揪出来就是一顿毒打,如若不是孙氏和侯夫人拦着,他恨不得连刀子都用上!
“畜生!你个畜生!做什么不好居然去喝huā酒?找唱曲的?如今人家跟本侯退亲,本侯这张老脸往哪里放?”宣阳侯一鞭子抽下,魏仲良吓的屁滚尿流,慌乱无章“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你说没做就没做?”宣阳侯气的又是一鞭子,鞭响、血溅,魏仲良的右侧从腿至脸挨了狠狠的一鞭子,嫩白的小脸上绽放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侯夫人吓的险些昏过去,孙氏扑在魏仲良的身上“侯爷,饶了他吧,他不会干这种事的!”
“父亲。”
魏青焕与宋氏赶到,宋氏看见魏仲良挨打的模样吓的厉声尖叫,魏青焕的眉头轻动,即刻上前“父亲,他是个孩子……”
“滚!”
宣阳侯大恼“畜生,不中用的畜生!”
“我是畜生,你儿子生的畜生!”魏仲良捂着浑身的疼痛,在哭嚎抱怨:“畜生自然没资格承继世子位!没资格!”
这一句话可谓是刺痛宣阳侯的心,手中一抖,鞭子扔在地,脸上抽搐几分离开这个院子。
孙氏抱着魏仲良哭成泪人儿,魏青焕则让宋氏陪侯夫人回去,好生看护。
寻来瞧病的大夫为魏仲良包扎伤痕,可看他脸上血淋淋的鞭痕,连大夫都吓了一跳!
魏青焕在一旁添油加醋“怕什么?宣阳侯府乃是武将门第,不是文弱书生!”
“是,是!”大夫不敢多说,即刻为魏仲良包扎伤口,魏仲良听着魏青焕到门口召唤侍卫,问魏青岩在何处,侍卫回禀魏仲良没有听清,可他的心里已经涌起了一股滔天的恨意!
“魏青岩,你是夺我一切的罪魁祸首,我也要你后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