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陵王大婚的消息不同于其他皇子成婚。
这个赐婚乃是早早就定下,可福陵王在外风花雪月之中徘徊,与聂家更是从未靠近一步,这不免被人想成他与聂家无缘了。
而聂家向来是跟随于太子麾下,如今福陵王横插一杠子,这岂不是在太子身边挖一块肉走?
齐献王刚刚有子,气势正盛,太子退让一步,与齐献王一同要挟魏青岩率军归来,但福陵王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平衡,让太子慌乱之余岌岌可危了。
周青扬听肃文帝吩咐此封信件当堂宣读之后便忍耐住心中的惊愕,转头看向后方的聂家官,似在询问此事是福陵王自作主张还是与聂家早已达成协议。
可这位在朝的聂家人却并不是聂方启,而是聂方启的弟弟,也是自聂方启被留职之后与其掰了亲情之人,他又怎能知晓聂方启私下是否与福陵王有接触?
“……儿臣虽顽劣多年,但心中仍遵父皇为圣、为天、父皇之命儿臣尽管有数万不愿也要遵从,因父皇高瞻远瞩贵为天子,所看之远、之宽阔非儿臣这等低目之人能见,儿臣早晚都能得父皇赐婚以福报……”
福陵王这一封“拍马屁”的请婚折子格外冗长,其实说白了就几句话,“父皇说东儿臣不往西走,父皇说南儿臣不往北去,让杀鸡绝对不去撵狗,谨遵圣旨。”
肃文帝对这一封马屁折子听的是心花怒放,他要魏青岩继续阔土征战乌梁国,可这些大臣小官们齐齐反对。而太子与齐献王也都能站了同一条线上来与他对抗,这岂不是笑话?
肃文帝心中怒恼之余,福陵王来这样一封折子完全的打破了朝堂平衡,也让肃文帝得了一个伸手的机会。
“这小子。无论何时都还能想着朕是其父皇,朕之言大于天,实在是不易啊!”
折子读完。肃文帝豁然说了这样一句,周青扬的额头冒出了汗,却也笑着上前道:“父皇英名,皇弟能感受到父皇对他的关爱也着实不易,那便召他回来完婚……”
“他必须要在西北帮着朕修建行宫。”肃文帝当即打断周青扬的话,朝向一旁宗人府与礼部众官道:
“传朕旨意,让他们于西北完婚。聂方启也别闲着了,去西北任湖灵州知府,也帮朕把行宫之事抓紧的办好,顺便把他的闺女嫁了朕的儿子,朕等着这个好消息!”
肃文帝的旨意颁下。还未等众官对聂方启又得一肥缺惊骇完,就听肃文帝又开了口:
“朕是大周天子,朕想要为大周开疆扩土你们这些人却要朕减少杀戮,让朕以民为本莫被苍生耻笑,简直就是笑话!”肃文帝的声音乍然一冷,看向了周青扬道:
“朕就要继续征讨乌梁国,太子愿不愿点头?”
肃文帝的一双锐眸紧盯着周青扬,吓的周青扬不敢再有迟疑,他刚刚已经被福陵王与聂家大婚之事闹的心慌意乱。而此时肃文帝又当朝质问他是否肯点头,他还哪里敢有反驳之心?
这目光好似是在质问他是否还要这个太子位……
“父皇之意便乃儿臣之意,儿臣愿大周疆土延扩,这才乃万民之福。”周青扬昧着心说出此话,太子一系的官员们顿时垂头丧气,无人能再有话说。
齐献王这一方除却耻笑之外自当没有其他的心思。
当初上门找齐献王一同抵抗让魏青岩继续征战的是太子。如今率先倒戈的也是太子,齐献王脸上的肥肉颤抖几分,除却不耻不屑之外没了其余的看法。
肃文帝挨个的看了众官的神色,随后仰头畅笑,起身挥手道:“传旨,继续征讨乌梁国,此国但凡还剩一寸土地都要给朕打下来……肃文帝的旨意传出,林夕落听着林竖贤在此为她讲的格外精细,也是连连三叹。
“皇上恐是没想到他继续征讨乌梁国会有这般多人反对,可反对的真正目的并非是怜悯苍生,而是为了权争。”林竖贤说至此,仰头叹道:
“如今这朝堂之上好似一窝苍蝇,嗡嗡嗡嗡。”
林夕落本是情绪不佳,可被林竖贤这一幅模样给逗乐了,“先生还是初次有这番形容,怎不想那些人都是诗书礼仪张口成诵,诗书文章提笔便来的圣人了?”
林竖贤脸色泛苦,“又在挖苦。”
魏青羽看这师徒二人如此对话也忍不住摇头,这林竖贤每一次登门都要他来陪衬,可他坐在此地无论说什么不都尴尬得很?
但想到魏青岩还不能回来,魏青羽则劝慰道:
“既然五弟还要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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