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想来杨廷和就算知道这是自己暗中布局,怕也不会急着对付自己,最多心里留个疙瘩罢了,等风头过去,自己再去向杨廷和示好就是,内阁大臣之间闹点矛盾不算什么,只要自己态度诚恳,再对他马首是瞻一些,想来杨廷和还不至于对自己下什么重手。事情是做下来了,主意也是已经打了,可是毛纪仍然有些不安,从本心上,他对杨廷和有一种很深的戒备,正是和杨廷和走得太近,所以毛纪才更加深知这位首辅大人的手段。这几日他心里很是不安宁,可是现在,徐谦找上门来了。徐谦上门,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来示好?还是带着什么目的?若是示好,毛纪挥挥手就可以打发走这厮,在毛纪看来,徐谦得罪了他还想来修好,你以为你是谁?毛纪担心的是,这个家伙带着什么目的,又或者是什么人授意他来见自己。假若当真如此,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若是不见的话,对自己未必有利。既然如此,那么就不妨见一见吧。他喝了一口茶,眼眸掠过一丝冷色,慢悠悠地道:“请进来说话。”他说请的时候,口里透着一股阴阳怪气的意味。徐谦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向毛纪行礼,道:“下官徐谦,见过大人。“请坐。”毛纪上下打量他,见徐谦态度诚恳,心里却是冷笑。徐谦却不肯坐,却是执拗地道:“下官不敢坐。”毛纪面色冷下来,道:“为何不敢?你平时不是很大胆的吗?”徐谦苦笑道:“其实下官前来为的就是这个事,下官从前确实是大胆了一些,平时的言行,可能触怒了大人,尤其是王司吏那件事,当时下官并不知道王司吏乃是大人的人,是以……咦…,不知者不罪,还请大人不要见怪,是了,还有平倭的那件事,大人反对平倭,自然有大人的道理,下官一介编撰却是和大人打擂台,咦…,下官现在想来,实在是汗颜得很,大人…,下官是来道歉的,还请大人将此前种种的不快都不要放在心上。”这一番话很是诚恳。毛纪算是听明白了,徐谦还真是来认错的,不但是来认错,还想修好。哼!人都得罪了,现在才知道怕,真以为巴结到了皇帝就可以顶撞内阁学士,现在后知后觉,想凭几句话就可以把从前的过节抹了?若是有这么容易,那么老夫丢的面子还能捡回来吗?毛纪在心里冷哼着,用手端起了茶盏,见徐谦巴巴地看着自己,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冷笑,慢悠悠地吹着茶盏里的茶沫,轻轻吹了一口,风淡云清地道:“徐编撰说的话,老夫有点不明白,徐编撰什么时候得罪了老夫,老夫怎的不知道?你我同朝为官,又哪里有什么过节?你的意思莫非是说老夫没有肚量,会借故针对于你吗?”这番话很不客气,若是用市井里的话来翻译其实也很简单: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老夫对你有什么过节!徐谦立即露出失望之色,道:“大人有话好说,学生年纪尚轻,许多事都不懂,这人情世故……”毛纪挥挥手,冷冷地道:“你懂不懂和老夫何干,你这编撰真是可笑,老夫公务繁忙,哪有时间和你啰嗦,你若只是跑来和老夫说这些,那么老夫只好送客了。”送客的意思己经很明显,按说徐谦这个时候该要滚蛋不可了,其实毛纪此时心里也很痛快,平时这徐谦牛气哄哄,仗着有宫里圣眷,又中了个六首,说话很是不客气。现在如何,还不是乖乖的认栽?现在求上门来,自己狠狠的一骂,真是比吃了蜜糖还舒服。徐谦长吁短叹,道:“下官是惊扰了大人,还请大人勿怪,是了,下官前来还有一件事,是事关杨一清杨大人的,大人也知道,家父在锦衣卫中公干,昨个儿听说有人弹劾杨一清,不过御使风闻奏事毕竟没有证据,大人,下官倒是可以托家父弄些证据,只要大人一句话,保准这杨一清吃不了兜着走。”他话音刚落,毛纪的脸色骤然变了,手里端着的茶盏有点吃力不稳,差点没砸落下地。………………………………………………………,今天发生了点事,其实心情真的很不好,但知道大家等待更新,还是码出来了,希望不会在文字里将这个情绪带给大家,最后,继续为自己求点月票吧!未完待续。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