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彩头是吗?”徐谦冷冷一笑,站了起来,道:!若是皇家学堂输了,本官这乌纱帽不要也罢,可要是你这新军输了呢?”杨彪呆住了,这家伙显然有悖官场常理啊,堂堂抚台,怎么说话做事更像个赌徒?他不再吭声了,自然去和新军的武官们商议,而陆炳、王成二人被叫了进来。徐谦激动的看着他们:“这些新军的操演你们看了吗?”陆炳、王成二人一齐道:“卑下看了。”“如何?”陆炳和王成几乎没有犹豫,满是不屑的道:“乌合之众,不堪一击!”不堪一击四字,信誓旦旦,言辞之中,既带着傲然,更多的是不屑。这种傲然,是一种实力的自信,几次实战,皇家学堂上下,早就养成了这种骄傲。徐谦道:“好,上校场,打的他们满地找牙。”“遵命!”陪坐一旁的余杭县令目瞪口呆,虽然晓得皇家校尉厉害,可是以一克十,显然有点太过自信了,说的难听些,就算是一万头猪,你这一千多校尉,也未必能耗得过。但是很显然,只有经过实战之人才会知道,很多时候,人不如猪,猪往往会不听使唤,而人,或者说一群乌合之众,往往比猪要弱得多。两队人马,已在校场上黑压压的摆开了阵势,杨彪的手心捏满了汗,这姓徐的既然说出了不要乌纱的话,那么反过来说,若是新军输了呢?新军若是输了,岂不是说自己的乌纱······杨彪眯着眼,看到新军队伍密密麻麻的官兵,才安心了一些,不管怎么说以十敌一,再怎么不济应当也至于落败吧。他心里这样想着,却隐隐之间仍是感觉有些不安,因为他看到另一边,皇家学堂已经摆开了阵势,阵势并无花哨,可是这些人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有队官站出来大吼:“大人有命,将他们打到满地找牙!”人群中立即爆发出高昂的声浪:“遵命!”这声音,没有一丁点的胆怯声浪连绵,穿刺云霄,带着无以伦比的自信和骄傲仿佛就在他们对面,十倍于己的对手不过是浮云。“准备!”各个队官举起了木棍!犹如受惊的山猫,所有人都变得凝重起来,他们脸色开始变得漠然,握紧了手中的长棍,而后各队摆出了俯冲的姿态。如林的长棍在队列中纹丝不动。做好了准备之后,谁也没有动弹分毫,一直保持着斜刺长棍,紧绷肌肉微微弓身的动作。而在对面,新军们虽然在武官的约束甚至踢打下,渐渐摆出了个虎翼阵形不过大多数人,依旧无精打采。他们在这里,不过是混口饭而已有的人,甚至连饭都混不饱,每日都只是浑浑噩噩,过一天是一天,纵然晓得要动真格,可大多数人,却依旧懒洋洋的。毕竟他们提起精神的时候实在不多,在他们眼里无论是操演还是对阵,都只是为达官贵人们取乐而已。他们面黄肌瘦,腿脚轻浮,没有羞耻,没有骄傲,有的,只是武官如牲口一般打骂下的驯服。本质上,连他们都没有将自己当成是战士,甚至没有将自己当人。紧接着,队官大呼一声:“杀!”“杀!”排山倒海的喊杀声响起,随即,校尉们动了,他们虽然动了,可是斜刺出来的如林长棍依旧保持着水平,并没有变得歪曲,所有人并不急于冲刺,而是默契的先开始慢跑。虽然速度不快,可是每前进一分,都给人一种强大的威压,因为这些人所有人都注视前方,每个人都保持着节奏,手中的长棍宛如坚韧的松柏,虽是被人握在手里,却是巍然不动。对面的新军见状,总算打起了几分精神,在武官的呼喝下,总算勉强一起传出喊杀声,随即呼啦啦的举棍或者挺棍朝皇家校尉冲去。五十丈……三十丈······二十丈······新军队伍里,队官大呼一声:“东南方向,冲!”一声令下,方才还在慢跑的校尉们精神一振,开始加速起来,宛如迅捷的豹子,顺着队官口中的方向,发起了冲刺。东南方向,最是薄弱,事实上,整个新军的阵列,可谓浑身都是破绽,而东南方向的破绽更大,因为他们的所谓虎翼阵,就像人的身体,在骨肉相连处,露出了许多缝隙。轰…···人马终于撞在了一起,无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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