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一起,地面便开始颤抖,天上的砖瓦便扑哧扑哧开始掉落碎片,张天师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要往桌子下钻,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个要命的东西,连忙又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抓住个想要逃的党羽,红着眼睛道:“去,保护天子,保护天子
疯了,疯了,有这样谈判的吗?有这样的人吗?贫道捏着你们的皇帝啊,混账王八蛋,老子端一下架子,你们还炸?
张天师觉得自己挺傻的,明明握着王牌,却还是如此的灰头土脸。
他现在反而最是关心嘉靖的安危,此时外头的人和里头的人关系似乎掉了个个,外头的人打着救驾的名义,也不管皇帝老子的死活,说炸就炸,倒是里头的人,顾念到天子的安危,或者说此时山穷水尽,想到自己手里最后还有一张底牌,若是这张底牌都已经失去,那就彻底完犊子,非死不可了。
所以救驾的人尽情轰炸,而里头的人则是尽情护驾,生怕稍有一个闪失,自己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炮声终于停下来,硝烟还没散去,张天师心急火燎的道:“告诉他们,谈,谈……”
现在再端架子,显然是不太合适了,还是乖乖就范的好,张天师的心已经乱了,他不傻,对方的态度十分坚决,谁能保证记下来,那火炮不会伤及到自己,要命啊。
大高玄殿外头。
徐谦脸色冷静,一声不吭,而身侧的大臣们则是一个个脸色苍白,各想着自己的心事,唯一和徐谦一般冷静的只有杨廷和,杨廷和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全凭徐谦处置。
接着,有人过来,道:“大人,里头传了消息,说是愿意来谈。”
徐谦冷冷一笑,道:“说了怎么谈吗?”
“里头的人,让我们派一个人进去。”
“一个人
徐谦的目光开始向身后的大臣们身上逡巡。
这些大臣吓了一跳,这是深入虎穴啊,换做是谁,只怕都不敢去,毕竟是性命攸关,谁也不敢造次。
徐谦淡淡道:“很好,告诉炮队,再放一轮火炮。”
还来······
有人忍不住问:“徐部堂莫非是嫌不满意,逼迫他们自己出来谈?”
徐谦冷笑:“进去谈也无妨,不过嘛,为了预祝谈判成功,不放一点礼花怎么说的过去?”
“……”所有人目瞪口呆。
轰隆隆……
张天师要哭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挺傻的,本以为自己拿捏住了人家的七寸,谁晓得自己居然被人耍的团团转。
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是张天师还是要忍,所谓人艰不拆,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他还能抓嘉靖来甩耳朵泄愤?
好不容易,炮声有停了,张天师竟然不知如何办才好,他的那些党羽,已经一个个万念俱灰,更是不必提了。
好在这时候,对方耍他们也够了,终于有人进了大高玄殿,口称乃是代表徐部堂谈判。
终于来了,不必挂念那该死的火炮,张天师却是高兴不起来,原以为一切尽在掌握,谁知被人家耍了猴,张天师甚至怀疑,人家压根就在看自己笑话,简直拿自己当成了小丑。
张天师的自信心,几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原本一听谈判,他还想狮子大开口,可是现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能够保命就已经不错。
来谈判的并非是官员,这倒是出乎了张天师的预料之外,来的乃是个校尉,一身戎装,身上还配着刀,自然有人请他解除,这人冷冷一哼:“皇家校尉,没有解除武装的道理,要嘛死,要嘛刀在人在。”
这样的态度,哪里有一分谈判的觉悟,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只是到了这个份上,张天师还是见了他,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当然是把自己的心腹党羽们统统集结起来,数十人在里头,外头又有数十人探头探脑,此人若是轻举妄动,也可以立即将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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