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浙的动静闹得实在太大,可是他们对朝廷却是轻描淡
一时之间,御使关注,无数的奏疏如雪花一般来了。
朝廷愕然……
或者说许多大臣一时之间没有转过弯来。
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恳请朝廷批准,竟是擅自行动,这还了得。
兵部这边更是傻眼,仿佛一下子,自己成了傻子,虽说兵部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部堂,可是毕竟,人家就在这里,又是六部之一,招呼都不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兵部还要不要混?
当然,更大的问题就是擅自调动官兵,这事儿,绝对不算小事,在大明朝,官兵的调动有一套十分严格的标准,这兵,可不是你说调就调的。
原本大家摩拳擦掌,在琢磨着太子的事,可是现在,不得不暂时将此事放下。
显然有人坏了规矩,大家很恼火,所有的火力自然而然都朝向了直浙,许多人已经忍耐不住要跳出来了。
与此同时,徐谦率先入宫,觐见天子。
这件事,徐谦不得不做一个说明,这么大的事,确实算是坏了规矩,就算理由正当,可是调兵这一项,一旦天子动怒,直浙到海路安抚使司的官员,只怕都要完蛋。
嘉靖的身体孱弱到了极点,可以说,眼下只是吊着一口气在,好在宫中御医勉力,虽然大病不起,可是病情也不至于突然恶化。
枕着软垫,躺在寝殿里的嘉靖此时一动不动,被一床金丝锦被捂得严严实实,几个太医站在一侧,一刻也不敢离开,生怕病情突然出现恶化,以便随时诊治。
“是徐谦吗?”
榻上的嘉靖低声道。
不等徐谦行礼,嘉靖道:“来,到榻前说话离得太远,朕怕听不清。”
徐谦仓促的行礼道谢,随即跨前几步,到了榻前。
嘉靖看了他一眼苦笑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平时的时候,也不见你的踪影,现在遇到了事,就来了。”
纵然是奄奄一息,可是外朝的消息,却依旧还是能及时传达这方面,嘉靖还是很尽职的,或者说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对外朝的事务反而更加关心,毕竟身后之事关系重大,此时一丝一毫都不能出现差错。
徐谦道:“陛下,微臣是来请罪的。”
“请罪?”嘉靖勉强露出似笑非笑之色:“你有何罪?”
虽然来之前,徐谦早已想好了措辞,可是此时此刻,依旧是压力山大,道:“直浙动兵是微臣的主意,微臣又擅做主张了。”
徐谦加了一个又字,实在是情非得已话说他擅自主张,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嘉靖吁了口气,道:“朕当然知道是你的主意直浙的那些文武官员,朕会不知?那个#阝健,开拓有余而智谋不足,还有那个浙江的赵明,也不过是守成有余而已,至于福建的杨开,松江的聂豹南京的吴宏,这些人朕说白了,他们是能吏,萧规曹随可以,按部就班也可以,可是独当一面,他们没有这个本事,没有你在后头添油加醋,他们没有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魄力。
徐谦大汗,嘉靖虽然久在宫中,看上去并没有临朝听政,可是对外朝的事,却是如数家珍,许多人以为嘉靖只是个躲在宫中每日修仙的昏聩皇帝,但是徐谦却是知道,许多时候,嘉靖比那些每日忙到深更半夜的皇帝对外朝的政务有更清晰的了解。
所以,任何小看嘉靖的人,都要栽跟头。
徐谦点头,道:“但是微臣,希望解释一二。”
嘉靖道:“你说吧,朕在听着。”
徐谦道:“其实此事关键在于倭人,倭人锁国,又烧毁了海路安抚使司的货物,毁坏了港口,这倒也罢了,居然还袭击海路安抚使司的商船,假若海路安抚使司置之不理,往后海路安抚使司还会有进项吗?若是不闻不问,这就是纵容各邦不法,无视大明朝的权威,不能杀鸡儆猴,往后这海路安抚使司的贸易,就不必做了。”
嘉靖淡淡点头,作为海路安抚使司的得利者,嘉靖相信这个解释。
徐谦又道:“再则,一旦袭击了海路安抚使司,即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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