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两人正在谈论到兴头上,就听见门外杨恩禀报,“殿下,苏校尉派人过来说有要事禀报。”
“让他进来吧。”李恪说道,然后放下手中的狼毫和褚遂良坐了下来。
苏定方派来的狼卫走进书房给李恪施礼,然后看到他身边的褚遂良,沉默不语。
“有什么事情就说。”李恪不悦道。
狼卫看了一眼褚遂良道,“苏校尉让小将禀报殿下,永乐坊昨晚发生了命案,死者是长安城的流氓混混张晖。此事,已经有长安知县王甫接管调查。”
“还有什么事情?”李恪沉声问道。
“苏校尉就说了这么多。”狼卫回禀道。
“你下去吧。”李恪说道,然后,对着褚遂良道,“不知道老师对于长安知县王甫知道多少?”
褚遂良在刚才狼卫进来的时候一直观察着李恪,见他对自己毫无顾忌,视为心腹,内心微微感动。此刻见李恪询问自己长安知县王甫的事,便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王甫的事情跟李恪道了出来。
“王甫是琅琊王家的旁支,武德三年任长安县尉,在任期间长安县治安良好,武德七年被任命为长安县令。”褚遂良缓缓说道,他知道哪些对李恪有用,哪些对李恪没用。所以,说的都很简短。
“掌治安捕盗之事的应该是县尉职责,案子的审理才是由县令负责。可如今正值缉捕凶手,彻查案件的时候,怎么会直接由王甫接管呢?”李恪疑惑道。
褚遂良见李恪疑惑,笑道,“殿下恐怕还不知道吧,王甫跟卫王走的很近啊。”
“李泰?”李恪惊讶道,他没有想到李泰竟然能跟京兆尹长安县的县令有往来。突然间他觉得,这段时间不光是他自己在扶植实力,李泰和李佑也在暗中为自己筹划。看来自己还是小窥了这帮兄弟啊。
褚遂良见李恪沉默不语,心里奇怪他怎么会对张晖这么个小混混如此伤心,清了清嗓子问道,“殿下,怎么会对一个混混的死这么感兴趣?”
“老师有所不知,长安城赛昨天刚刚开始,晚上张晖就突然死在了永乐坊,两件事情发生的这么蹊跷,由不得本王不担心啊。”李恪叹道,“父皇让本王监管蹴鞠司主办长安城赛,本王日夜操劳,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比赛出任何的疏漏啊,能够让比赛顺利完成。所以,不能掉以轻心啊。”
“殿下的意思是王甫直接接管此案,可能是卫王的主意?”褚遂良见李恪对长安赛如此看重,岂能不明白他所担心的问题。
“虽然本王不能肯定张晖的死是否和长安赛有关,但是王甫突然接管此案,这里面肯定是李泰的主意。”李恪猜测道。
“如果张晖的死跟长安赛没有联系,殿下也不用担心什么。微臣觉得卫王也不会在皇上如此看重的比赛中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褚遂良已经将自己当成了李恪的心腹,开始分析当前形势。
“老师说的对,卫王不会糊涂到在比赛中作出出格的事情。可是,他不做并不代表着别人不敢做。防范于未然总是好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李恪忧心道。
“既然如此,微臣倒有个主意还望殿下能够参详。”褚遂良看到李恪一脸的愁苦,沉思了片刻有了主意。
“老师请说。”李恪喜道。
“殿下何不以长安赛安全为由,以蹴鞠司的名义让邓同达协助王甫破案,据微臣观察,邓同达对殿下还是很敬畏的。”褚遂良说的很隐晦,但是李恪知道,他的意思是想然后自己将邓同达收为己用。
“本王也是这么想,就是不知道邓同达是否有能力协助王甫破了此案呢?”李恪虽然知道要扶植自己的实力,把邓同达收为已用是个不错的办法。但是,他也想看看邓同达背景是否干净,能力是否达到自己收为己用的要求,他不可能像李佑一样招揽一些草包、饭桶,最后坏了自己的大事。
“殿下可以放心的让他去办事,据微臣所知,邓同达此人出身科举,家世中等,能当上长安县的县尉,是他踏踏实实干出来的。”褚遂良知道李恪心中的担忧,立马解释道。
“恩,老师的主意不错,就按你说的办吧!”李恪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