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果然,他们一家人都是变态,连女人来月经都要看……
……
寝房里
晏子斌一回房就对搀扶她的女人冷声道,“夜已深了,太子妃早些回去休息。”
元雪琪愣了一下,随即对他摇头,温柔的轻道,“殿下,妾身不困。您身子刚好一些,正是需要人服侍的时候,就让妾身在此多陪陪您吧。”
晏子斌冷傲的眼微微一黯,紧抿着薄唇的他只是沉默了片刻,就朝着自己的拔步床走去。
见他没再撵自己,元雪琪赶紧跟上去,小心翼翼的服侍他坐下,又为他脱掉黑靴,待晏子斌躺下之后,她又体贴的给他盖上薄被。
看着晏子斌闭上双眼,她安静的在床头的绣墩上坐下,似乎是真的要守着他入睡。
左公公见状,也没上前打扰,赶紧悄悄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夫妻俩人。
许久之后,晏子斌突然出声,“峰儿这阵子可好?”
元雪琪以为他睡着了,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话,险些被惊到,回过神来,她赶紧应声,“殿下放心吧,峰儿极好,奶娘照顾得很细心。”
“嗯。”
元雪琪以为他还会继续说话,结果房里又陷入了安静之中。看着他冷硬的睡颜,听着他浅缓的呼吸声,她温柔的眼中不受控制的闪出一抹失落。
“殿下。”片刻之后,她大着胆子轻唤了一声。
“嗯?”晏子斌只是冷漠的应了声,连眼皮都没掀开。
“您这几日用的都是流食,想必您也饿了,要不妾身去为您拿些吃的来,好么?”
“嗯。”又是冷漠的一个字回应。
元雪琪站起身,目光垂视着他迷人却冷漠的俊脸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才转身离去。
尽管他知道这个男人并不爱她,甚至很少认真的看她一眼,可是她依旧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
每一次爹娘来看她时都劝她要尽心服侍他,说他是将来的君王,切忌不要犯下错事让人捏了把柄,否则就会威胁到她将来的皇后之位……可是没有人知道,其实她心里是苦涩的,她要的并不是什么皇后之位,她要的也不是荣华富贵,她最想要的是他能多看自己几眼,她想要的是他那颗冷傲的心。
明明她就是太子妃,明明他就在她眼前,可是她想要的东西却是那么难以得到……
自元雪琪退出房门之后,晏子斌才缓缓的掀开眼皮,看着头顶虚空的位置,他狭长的冷眸中迸出一丝阴沉的寒气,整张俊脸也有如覆满了乌云,晦暗无光。
到底是如何回事?
为何无缘无故就出现这般症状?
他身子向来极好,哪怕同女人行房,也极有分寸、不会过度贪欢。可为何这阵子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种病让他无法启齿,更不敢随意告诉他人,若被人知道他堂堂的太子连……都不行,那他还有何颜面?
太后早就容不下他了,抓住一点机会就恨不得要他的命,若是这事被她知道,不仅颜面无存,他的太子之位也将不保……
可现在该如何办?
他要去哪里寻找治愈的方法?
……
太子府这一头有人在为治病而烦躁不安,而楚府某处院中,某个女人也开始烦躁不安起来。
“小姐,您到底怎么了?”看着走来走去的楚菱香,风奶娘既紧张又不解,“您要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同奶娘说,奶娘帮您出出主意好吗?”
楚菱香苦着脸,除了摇头外,一直都不肯说一句话。
眼看着就要和太子大婚了,她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并不是完璧之身。
这下可怎么办?
听过圆房后要验红的,到时候她没有的话,可就麻烦了。
太子的为人她也听说过,此人性冷孤傲,一点都不好相处,若是被他发现自己在成亲前就失了贞,依他的身份和性情,他会绕过她吗?
肯定不会的!
而她也绝对不能让太子知道她已失贞的事!到时候名声不保不说,还有可能把性命丢了。这种有关皇家颜面的事,估计就算爹要保她都保不住。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把握爹会保全她的性命。
如今她在爹心中只是一枚棋子,爹眼里心里都只有楚雨凉那贱人,若他知道自己失贞,估计最先想杀她的就是他了!
“小姐,到底出了何事,您就开口说说吧。”看着她揪心烦躁且痛苦不已的样子,汪奶娘更是焦急。
“没事!”楚菱香随口应了一句,继续烦躁不安的在房里走个不停。似是觉得有人在旁边影响到了她的思考,所以她随后朝汪奶娘挥手道,“奶娘,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静一静。”
汪奶娘心疼又不放心的看着她。
楚菱香有些不耐烦了,“奶娘,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没事,真的,有事我会叫你的。”
汪奶娘见她态度坚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带着无奈离开了。自从她回到小姐身边后,她发现小姐性子变了好多。最近要么是魂不守舍,要么就是心浮气躁,她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可是偏偏小姐又什么都不肯说。
走出门外的她都一连叹了好几口气。要是夫人在就好了……老爷现在把整颗心都放在了大小姐身上,根本就不重视三小姐,太夫人又被逼离开了楚家,如今三小姐处境真的太让人心疼了。她才多大啊,所有的事都得自己承受、自己处理。
唉……
关上房门,楚菱香走到床边垂头丧气的坐了下去。
她到底要怎么办才能把自己失贞的事蒙混过去?
算算日子,还有一个月不到了,她若不想办法,可就真的是完了!
……。
自从知道佟子贡和晏鸿煊暗中有合作之后,楚雨凉对他的排斥也少了许多。她不喜欢佟子贡,那是因为这人曾经在她面前不正经过,不管他是故意的还是逗她的,总之这人都‘调戏’过她。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人在女人的问题上太渣,她一度的觉得自家男人跟这种人伙在一起肯定会被他带坏,所以每次看到他她都无比嫌弃,就恨不得拿块苍蝇拍把这人给拍粪沟里去。
不过渐渐的她也发现其实自己有些多心了。佟子贡是经常来找晏鸿煊,但两人在一起从来不去那些烟花酒楼之地,就算佟子贡偶尔说些话很不要脸,但晏鸿煊都直接无视,没人搭他的话,他一个人也说不上劲,也就不会再继续说下去了。
对晏鸿煊的表现,楚雨凉那是相当的满意。能扛得住好友的怂恿,能经得住诱惑,这样的男人别说在这年代是个宝,在哪个年代都难遇到。
所以对佟子贡的态度,楚雨凉也淡定了,反正这人只要不触犯到她的底线就成,要是他太过分,就直接拿笤帚轰就行了。
这日午后,她小睡醒来,听闻佟渣又来了,于是找去了花园。
果然,两个大男人坐在亭子里吃着茶,也不知道聊什么,晏鸿煊没什么表情,只有佟渣在亭子里一个劲儿的笑。
见她来,佟子贡赶紧招呼,“弟妹,快过来。”
看着他对自己招手,楚雨凉一头黑线,她要是朝他走过去,估计她家男人会提着刀对他们疯砍。
无视他的热络,她直接朝晏鸿煊走过去,在他身侧坐下。
晏鸿煊自然而然的搂着她的腰身,不需要任何言语,仅凭他的动作都在宣示自己的主权和占有欲。
“聊什么呢?”她抬头问道。
“随便说说话而已。”晏鸿煊轻道。
感觉到对面那双直勾勾的眼神正盯着他们夫妻俩,楚雨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过去,“侯爷,你这是没见过别人恩爱还是怎么的?”
佟子贡‘咳咳’两声,俊脸上露出一抹调侃的笑,“不瞒弟妹,本候还真没见过。”
楚雨凉鄙夷,“侯爷说这话就不怕别人笑话么?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他的女人多得可绕整个京城,侯爷如此多红颜知己,就没一个与侯爷相亲相爱的?”
闻言,佟子贡也没恼,反而还若有所思的思考起来,片刻后,他摇了摇头,“本候还真想不起跟谁最恩爱。”
楚雨凉唇角狠狠一抽。“……”这人的渣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眼眸子一转,她突然笑道,“侯爷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多久的事侯爷居然就忘了?”
“嗯?”佟子贡狭长的眼中露出一丝不解。
楚雨凉朝某个方向指了指,别有深意的提醒道,“我记得前不久在某个酒楼内看到侯爷跟一名美艳的女子在一起,看你们的样子,真是男才女貌、登对极了。难道侯爷这么快忘了?”
佟子贡又一次若有所思的思考起来,然后正色的看着她,“还真忘了。”
楚雨凉一头黑线,索性不搭理他了,朝身旁男人道,“爷,别陪这人说话了,就他那副装逼样,十句有九句都是骗人的,咱们以后得远离他。”
晏鸿煊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爱妃言之有理。”
闻言,佟子贡立马瞪眼,“三爷,你这就不对了。妇道人家说的话你也听?”
晏鸿煊面无表情的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本王惧内么?”
佟子贡面带鄙夷,“你还承认得真干脆。”
晏鸿煊点头,“那是。”
佟子贡,“……”被堵得哑口之后,他不满的嘲讽起来,“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亏我还把你当兄弟,你就是如此对我?”
晏鸿煊搂着楚雨凉起身,回头同样鄙夷的回了他一句,“女人在侯爷眼中算衣服,侯爷可光着身子出门,不过呢……本王可没侯爷那种癖好。”
“噗!”楚雨凉顿时笑喷。
“凉儿,为夫带你出去走走。”搂着自己女人,晏鸿煊头也没回的往亭外走。
“……”留下某侯爷在亭子里呕血不止。
……
楚菱香头几天还想着去见见心上人,再怎么也该给这段情做一个了结,可自打她前几日突然想到即将到来的婚事时,这才惊觉还有比见心上人更重要的事。
见心上人什么时候都可以,他现在经常在楚府出现,不必担心他会飞了。但婚事不同,一旦和太子拜堂,他们就会圆房,这掩藏失贞的事才是迫在眉睫的事。
她一连几日都焦躁不安,汪奶娘是越看越急。
这天晚上,她正要回房,突然听到楚菱香房里传来嘤嘤的哭声,因为担心楚菱香出事,所以她连房门都没敲就闯了进去。
结果一看,楚菱香还真是趴在床上哭得伤心欲绝。
“小姐,到底发生了何事,您就给奴婢说说吧……若有什么需要奴婢去做的,奴婢就算赴汤蹈火也会去的。”汪奶娘赶紧上前将床上哭成泪人的楚菱香给扶了起来。
“奶娘……”楚菱香扑在她怀中,哭得更加伤心,“奶娘……我好苦啊……”
汪奶娘抱着她,不停的轻拍她的背后,“小姐,有何苦你就说出来吧,奴婢帮你想办法,好么?虽然奴婢没多大的用,但只要小姐吩咐,奴婢拼死也会让小姐满意的。”
楚菱香哭着摇头,“没用的……没用的……奶娘……我肯定过不了这一关的……我一定会死的……”
汪奶娘听她说得又疑惑不解又紧张不已,“小姐,谁要您的命啊?你放心,有奴婢在,奴婢一定誓死保护小姐。谁敢对小姐不利,奴婢就先对付他!”
楚菱香继续摇头,哭,“没用的……没用……”
汪奶娘更是急了,“小姐,你莫哭了行吗?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你要有什么苦就跟奴婢说,要不奴婢看着你这样心里也难受。”将楚菱香推开一些,她继续温声道,“小姐,你可是信不过奴婢?虽说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可是奴婢是小姐的奶娘啊,难道小姐忘了吗?奴婢想帮小姐做事,想帮小姐分忧,都是出自真心的,小姐,你不该防着奴婢啊。”
楚菱香摇头否决,“不是的……奶娘……我没有防着你……”
汪奶娘正色道,“那为何您有难处不同奴婢说呢?您告诉奴婢,是谁要对付您,奴婢帮您想办法对付他!”
楚菱香还是要求,继续哭,“没用的……没用的……要杀我的是……太子殿下……”
她这断断续续的话一出,汪奶娘顿时一头雾水,“小姐,好端端的太子殿下为何要杀您?您不是就要嫁去太子府了吗?这亲事不是皇上做主的吗?太子殿下能取到小姐应该高兴才是,他怎么可能杀您呢?”
她想不通,这没道理啊,老爷在朝中得势,连皇上都要给他三分颜面,别说其他权贵子弟想娶楚家的两位小姐,就连太子都有心要拉拢老爷,现在小姐嫁给太子又是皇上做的主,太子该高兴才是,怎么能杀小姐呢?
楚菱香这阵子就快要崩溃了,如今抱着汪奶娘大哭了一场,心里就如同找到了依托,让她心里防线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将汪奶娘微微推开,她坐在床沿边,掩面哭道,“奶娘……我已非完璧之身……”
“啊?”汪奶娘瞬间愣住,惊得张大了嘴,脸上全是了震惊的表情。
良久,她才回过神,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打开房门,紧张兮兮的朝外面看了看,见没人,这才赶紧又把房门关上,然后走到楚菱香身侧坐下,揽住了她的肩膀,低声道,“小姐,这种事您怎么才说啊?您应该早些跟奴婢说才是。”
她现在终于知道小姐这一阵子反常的原因了!
楚菱香说出来,其实只图一个安慰而已,毕竟这事在她看来真的没人可以帮她。可听完汪奶娘的话之后,她突然抬起头,泛着水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汪奶娘,眸中隐隐的闪出一丝希翼的光,“奶娘……难道……难道你有办法帮我?”
汪奶娘咬着唇,精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然后点头,“放心吧,小姐,这事交给奴婢去做。”
楚菱香一听这话,顿时激动的抓住她的手,“奶娘,你真的能帮我吗?”
汪奶娘再次郑重的点头,“嗯。”
……
尽管汪奶娘说了会帮她,可楚菱香这一晚也没睡踏实,因为她实在没法相信这种事还能作假,可是汪奶娘又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没有问题,她一晚上都在矛盾中,也在期待中,就想知道汪奶娘到底用的什么法子。
翌日一早,汪奶娘到她房中,并将一团手帕交给了她。
“奶娘,你这是?”楚菱香结果手帕,感觉手帕中有东西,她很是不解。
汪奶娘见她不懂,于是附耳小声道,“小姐,这是我昨夜做的,等你和太子成亲的时候,就把这个带上。”
楚菱香好奇的打开手帕,只见是一只鱼肚泡,鼓鼓的,沉沉的……
“奶娘,这里面是何物?要如何用?”
“小姐,您听奴婢说……等您和太子同房时,就把这个放入下身,太子一入这鱼肚泡就会破裂,到时候就会有落红……您放心吧,这鱼肚泡里我灌的是鸡血,是绝对不会让人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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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问,谁赞助的搓衣板,赶紧出来领赏。【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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