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鸿煊冷眼睨着他,“自己去同我娘说!”
程维刚准备辩解,突然抬起头惊喜的问道,“爷,这么说你不反对?”
楚雨凉倒他肩上笑个不停,“哈哈……”
晏鸿煊冷声道,“你遭人嫌弃还能怨我不成?”
程维又低下头,“属下的银子都在爷那里保管着……”
楚雨凉又忍不住笑,“送只烧鹅给人家就是真心的?你就笨死吧!”
程维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爷,属下对芷烟是真心的。”
晏鸿煊紧抿着薄唇,目光沉沉的瞪着他。
“属下还没同她说。”
“我娘可知道?”
程维小声回道,“爷,有一阵子了。”
晏鸿煊没应她的话,只是沉着脸问道,“何时开始的?”
主仆俩一个愣,一个心虚,楚雨凉笑够了才拉着晏鸿煊的手说道,“行了,你赶紧把银子给他吧,要不然他这辈子都只能打光棍了。”
程维低头抓着脑袋,一句话都没敢再说。
闻言,晏鸿煊睁大眼一头黑线。
楚雨凉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笑得都快流泪了,“爷,他还缺女人……哈哈……他想要银子给芷烟买东西……哈哈……”
晏鸿煊挑眉,“你还缺何物?”
程维头都没敢抬,“属下想去山下买些东西。”
晏鸿煊面色一沉,“要银子做何?”
“噗!”楚雨凉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程维跑进去,心虚的看了看楚雨凉后,这才低下头说道,“爷,能不能借属下一些银子?”
晏鸿煊先看了一眼进屋笑个不停的女人,然后才朝门外唤道,“进来。”
楚雨凉刚回屋,还没来得及跟房里的男人说话,就听到门外传来程维焦急的声音,“爷,你在里面吗?”
想了想,他突然转身朝楚雨凉住的房间跑去。
这能怪他吗?问她喜欢何物,她又不说,好不容易偷了只烧鹅,她干嘛还嫌弃?
“……”眼巴巴的望着她跑远的身影,程维苦着脸,一筹莫展。忘了自己双手抱过烧鹅,他下意识的又抓起了自己脑袋。
“放手!”看着他油腻腻的手抓着自己手臂,芷烟脸色特难看,拉开他的手后,她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芷烟——”程维一急,赶紧将烧鹅给扔了,抬脚追了上去一把将人给抓住。
“我回去了,烧鹅留着你自己吃吧!”芷烟恨恨的丢下一句话,低着头就走。
看着她走远,程维尴尬的站在原地,手里捧着烧鹅不知道该继续送人还是该扔了。
楚雨凉对他俩摆手,“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哈哈……”她边笑边转身,准备离开,只不过走了两步之后又扭过头冲程维笑道,“就你这笨死的样,你咋不去山下偷头猪送人?”
“王妃?”假山后,程维和芷烟探出身子,见到是她,两个人脸色都变了,特别是芷烟,低着头两只耳朵红红的,那样子恨不得找个缝把自己藏起来。
“噗……哈哈……”楚雨凉背靠着假山,笑得快岔了气。她是真没想到程维居然对芷烟有意思……
芷烟气道,“谁稀罕你的东西了!”
听得出来芷烟的声音充满了嫌弃,楚雨凉好奇的竖长了耳朵,接着听到程维‘嘿嘿’的傻笑声,“这烧鹅是我特意去厨房给你偷的,你若不喜欢,下次我再去偷别的。”
看着程维跑进西院并藏到了假山后面,楚雨凉刚要过去,就听到假山后面芷烟的声音传来,“这就是你送我的东西?”
这人做贼吗?楚雨凉好奇,偷偷的跟了上去。
把山下关心佟子贡的人送走以后,楚雨凉正准备回去,但刚进大门口就看到程维鬼鬼祟祟的,怀里还藏着什么东西的样子。
可是她比谁都清楚,那种场面绝对不能去看,那可是某侯爷的糗样,要是被人看了去,说不定今晚就被某侯爷杀人灭口了。这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这是他在柏君庄做工第一日,关注的人还真不少。就连山下的人都偷偷的跑到山上来打听,好在楚雨凉将他们拦下了。其实不止是其他人好奇,就连她都好奇佟子贡到底是如何挑粪的。
等晚上天黑,他绝对要把此仇报回来!
他忍屎忍尿也要把今日忍过去!
忍!
蹲在地上,他屏住呼吸,快速的从裤管上撕下一块布,然后撕成两段,在呼吸之前将破布塞进了鼻孔。
这里的人都不是人!他们竟然如此折磨他……
佟子贡放在鼻子上的手松开,只吸了一口空气,突然就朝地上吐了起来,“呕——”
可人家根本不理会他,很快就没影了。
“混账东西,你给本候站住——”佟子贡指着他背影大怒。
小厮脸色有些冷,说的话也突然严厉起来,“佟公子,我们老爷说了,挑也得挑、不挑也的挑,半个时辰内不把这些挑到山下,就禁食一日。”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混蛋东西!本候要宰了他!”佟子贡铁青着脸,抓狂得就跟要吃人似的。
而在他旁边的小厮不以为意的看着他,似乎没听到他的威胁般,“佟公子,这是我们老爷安排的。”
“该死的!你们竟然让本候挑粪,是想死了不成?”面对着茅坑,佟子贡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地上的粪桶,跳着脚对身旁的人怒吼。
东西南北中五个小院都较为安静,唯独后院热闹异常,老远都能听到某个男人愤怒的咆哮声传来——
……
他都打算好了,要是她不同意,今晚爬也要爬到她房里。哪有夫妻这么分开睡的?
向锦豪这才满意的点头,“这还差不多。”
见他不高兴了,云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红着脸轻道,“你先休息,我让芷烟去我房里收拾收拾,晚些你再搬过去。”
向锦豪拉长了脸,“煊儿说过我已经无大碍了!”他可以适当的走动,只不过暂时不能用内力罢了。
“……”云娘愣了愣,脸颊忽的有些发烫,对上他深邃的双眼,她忍不住嗔道,“这里适合你养伤,煊儿说了你需要静养。”
“沁儿,我想换间屋子住。”
向锦豪抽了抽嘴角,她把他当三岁孩童了?行,不出去就不出去吧,不过……
看着他哀求的样子,云娘改了口,“外面下着雨呢,要出去过两日再说。”
“沁儿……”向锦豪将肩膀的手握在手中,讨好的看着她,“我都好一阵子没出去了,你陪我可好?”
云娘想都没想的拒绝,“不许!”
向锦豪轻笑,“我就想出去走走。”
密室里,看着想要起身的男人,云娘轻按着他肩膀,冷脸训道,“让你休养你就好好休养,起来做何?”
……
楚雨凉失笑,对头,那货脾气太臭,是太磨磨他锐气。
晏鸿煊鄙夷的撇嘴,“别管他,只要不死就行,磨磨他锐气也是好的。”
“去北院看小弦了。”楚雨凉这才将北院的事说给了他听,包括某侯爷为奴‘即将开工’的情况。说完,她还忍不住好笑,“爷,你说那家伙能坚持多久啊?”
说完了向锦豪,晏鸿煊突然问道,“一早去哪了?”
对这样的结果,楚雨凉也只有叹气的份。虽说向锦豪没大碍了,但云娘肯定还是放心不下吧?这对苦命鸳鸯,都不知道啥时才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晏鸿煊淡淡的叹了口气,“至少还需静养半年。”
楚雨凉揪心,“那要多久才能痊愈?”
晏鸿煊将她拉近,低声道,“也不是,只是暂时不能勇武。”
楚雨凉惊讶,“你的意思是他武功没有了?”
“他身上的余毒已经清了,只不过心脉受损,暂时不能动用内力。”
“爷,五爷怎样了?”
回到南院,正巧晏鸿煊刚从密室出来正找她。
最终楚雨凉没去中院,有佟子贡在的地方,她现在都不想去,那不是一个眼疼就能形容的。
看着他抓着人从眼前走过,听着他霸道无理的话,楚雨凉揉了揉心口,只觉得浑身都不好了。她说了那么多,这货到底听进去没有啊?他以前对其他女人不是挺温柔的吗?跟个绝世好男人似的,怎么在小弦身上就一点风度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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