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们的事!”华太后头也不回的斥道。此刻的她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儿子晕迷多年,且生活无法自理。儿媳居然不甘寂寞,在这宫闱里做出这种.淫.乱之事,她若不替儿子出头,天理难容!
“太后,发生何事了?”大宫女紧张不安的问道。
让自己的人将篮子和衣物带上,华太后怒气冲冲的返回长明宫。
好你个宇文娴清,居然暗中与人私通!
她儿还在晕迷中,这些欢爱的痕迹是从何而来的?!
这异味让她先是一愣,随即大惊,当在一条亵裤上发现一块干涸的斑印时,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弯腰将宫女手中的篮子夺到自己手上,正想将宇文娴清的衣物给挑出来扔了,可就在她翻动衣物时,突然闻到一丝异味。
看着那篮子的衣物,华太后冷着脸上前,越看越觉得刺眼。宇文娴清那女人真是不要脸,她儿子心中根本没她,她居然还死皮赖脸的搬去长明宫!
“奴婢参见太后。”宫女们见到她,跪在地上齐声行礼。
“站住!”华太后突然将人喝住。
刚出长明宫,突然遇上几名宫人正前往浣衣局,其中一名宫女手中提着篮子,篮子里的衣物除了明黄色的龙袍外,还有女人用的东西。
华太后时常会来找宇文娴清说话解闷,不过今日见晏欣彤也在,在她们母女俩陪伴下,她去寝宫见过‘儿子’以后,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回寿安宫了。
宇文娴清温柔的说道,“母后严重了,服侍自己的丈夫,这是臣妾应尽的本分。臣妾也希望太上皇能早日苏醒过来。”
晏欣彤只是笑了笑,并未答话。
“听说你搬到长明宫来了,母后特意过来看看。”华太后和蔼可亲的看着母女俩,“你们也真是的,都不事先跟哀家说一声。彤儿,你母后身子弱,如今又要她近身服侍你们父皇,可真是太辛苦了。”
“母后,今日怎想起过来了?”行完礼后,宇文娴清笑容端庄的问道。
相视一眼后,母女俩同时起身往殿外走。就算对这个太皇太后再不满,但该有的礼数她们还是得照做。
母女俩正说着话,就有宫女来报,说太皇太后来了。
宇文娴清笑道,“你们兄妹俩最是孝顺了,母后真是欣慰。”
晏欣彤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母后,您放心吧,有我和皇兄在,不会让她欺负您的。”
宇文娴清撇嘴,“可不是嘛,别看她现在安分了,还处处讨好我们,谁知道她心里是如何想的?”
晏欣彤冷笑,“没想到她心真狠。”
宇文娴清点头,“你父皇当时年轻,她啊一心想插手朝堂之事,自从沁妃出现后,你父皇对她可在意了。你皇祖母认为沁妃抢了她的儿子和风头,所以就不断的找借口给你父皇塞女人。离间了他们的关系不说,最后还想把沁妃除掉。”
晏欣彤好奇的追问,“母后,当年沁妃出事就是皇祖母做的,对吗?”
那么大的动静,宇文娴清当然知道,只不过故意不理睬罢了。见女儿心生防备,她也附和的点头,“此事的确很蹊跷,你不说,母后还真的没往心里去。你皇祖母这些年虽说安分了,可是母后对她的为人很是清楚。她那人狠起来可毒了,当年沁妃……”说到此,她突然闭上嘴,并小心翼翼的朝四处看了看。
母女在一起,提到寿安宫屡屡失窃之事,晏欣彤忍不住鄙夷,“寿安宫的事,分明就是皇祖母自己编造出来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何目的。”
虽说只是住在长明宫偏殿,可同晏傅天在一个宫里,宇文娴清还是很知足的。白日里,她会带着宫女去陪‘晏傅天’说话,晚上就回偏殿休息,许是因为心愿被满足的原因,宇文娴清心情好了,晏欣彤再见到她的时候发现她不仅笑容多了,连话也多了。
看着她拿自己的身子置气,晏欣彤又急又无奈,不得已只好再次找到晏子斌。这一次晏子斌也没再反对,同意让宇文娴清搬去长明宫。
凤鸾宫,宇文娴清心情不佳,最近两日更是有意绝食。
。。。。。。
大晏国不是只有他晏子斌一个皇子……
不过就是做了几年皇帝罢了,有何神气的?别以为她老了,就奈何不了他们。把她逼急了,她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她,做梦!
她不会就此认输的!
想到这样的可能,华太后满心满肺都是恨,描绘得精致的妆容似乎都掩饰不了她脸上的狰狞,看着一室狼藉,她目光又凌厉又恶毒。
这几年他对她这个祖母不闻不问也就罢了,如今他根基稳了,就想着除掉她了。偏偏他不敢正面同她作对,所以就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对付她。现在是派人偷窃她宫中膳食,接下来,这不孝子孙肯定会将她饿死!
他这是在报当年的仇!
今日听他一番话后,她更加笃定了此事的幕后指使者就是他!
昨日她就怀疑膳食被窃是晏子斌所为。整座皇宫里,除了他还有谁有如此大的胆子和能耐?
“晏子斌,你这个不孝子孙!”坐在凤床上,华太后咬牙切齿的骂道。
回到寿安宫,华太后是越想越气,寝宫里能摔的东西几乎都被她摔过了,满室狼藉,吓得寿安宫里的人都恨不得挖坑让自己躲起来。
。。。。。。
晏子斌将她恼怒而又不甘心的神色收入眼中,随即下了逐客令,“皇祖母,与其在此同朕说这些无趣的话,不如回宫好好调查,依朕看,所为的盗贼入宫是假,有人监守自盗才是真。您宫里的人和事朕也便插手过问,一切全凭您自己做主。”语毕,他收回冷漠的眸光,朝身旁太监看去,“送太皇太后回寿安宫。”
华太后站在殿中央,被他反问的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晏子斌突然低声嗤笑,“皇祖母,您可真的爱说笑。不是朕不信您的话,而是您所言太不合理了。假设真有盗贼潜入宫中、且真是饿极了,他进膳房偷食也能说得过去。可是,寿安宫连番遭窃,且数十道膳食都不翼而飞,这动静之大,为何您宫里的人就没发现呢?如果盗贼只是一人,仅凭他一人之力,能盗得了那么多膳食?如果说盗贼有多人,那朕倒是很想知道,为何寿安宫的人并未察觉?”
华太后薄怒,“民以食为天,许是那贼人饥饿难耐才会偷窃寿安宫膳食!”
晏子斌突然挑眉反问道,“还未下手?那贼人不是在您寿安宫偷窃膳食吗?”
华太后脸色忽青忽白,指甲都掐进了手心,不甘示弱,“许是那贼人还未下手罢了。”
“有贼潜入宫里?”晏子斌冷硬的薄唇扬了扬,“皇祖母,您怀疑外贼作祟是可行的,可若是真有外贼潜入宫中,这也说不过去。皇宫中奇珍异宝数不胜数,若真有贼人在宫里行窃,为何朕没听到其他宫中传来被窃的消息?”
“皇上,哀家相信宫里的人都是老实本分的,哀家只是怀疑有贼潜入了宫里,所以想请皇上派人大肆搜宫。”
华太后脸色难看,老脸上的褶子都被气出许多,可这种事她又不能明着说是别的宫人做的,如今的后宫都是晏子斌的人,明面上她还真不敢同他斗。但不追究下去,她死也不甘心!
晏子斌眯了眯眼,“皇祖母之意……可是认定是其他宫里的人作案?”
华太后处在激动和气恼中,哪里听得进去他得分析,“皇上,寿安宫的人服侍了哀家多年,都是哀家信得过的,哀家不会怀疑他们!”
晏子斌还是见了她,只不过听完她诉完状以后,他朝华太后身后的宫人冷冷的扫了一眼,不冷不热的道,“皇祖母,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几次都发生在寿安宫中,难道您就不起疑吗?要是其他宫的人跑去寿安宫行窃,怎会舍弃其他贵重物品而选择偷盗膳食?依朕看,这分明就是寿安宫里有人监守自盗、再贼喊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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