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接下来的时间她会在我家做钟点工用劳动抵消她的学费,当然,这肯定是不够,毕竟我是这么优秀的老师。”在赞许自己这件事上,孟寒绝不谦虚。“我还有一个月就要回京,在那之前有个国内弦乐比赛,我会让她参加,一等奖的奖金足够她支付剩下来的学费。”
这个计划她只跟于百顺研究过,小乐都不知道。所以听见这个小乐有些惊,比赛?
“那万一她要是得不了奖——”陈康有些担忧,女儿参加区里的比赛倒是不少,可再往高就没有了。
“那有人就要惨了。”孟寒看了小乐一眼,话里的意思只有小乐听懂了。
是顺哥跟她有过什么特殊的约定吗?如果她不得奖,顺哥就要付出什么代价?小乐瞬间就想到了这个,关于她的学费她问过于百顺很多次,他都不愿意说。
但有一样,他说的很清楚,孟寒想要的不是钱,人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不要钱,难道——瞬间小乐邪恶了。
“我会努力,爸你回去吧,学琴的事我已经想好了,除了孟老师,我谁也不跟。”
这个结果太出乎意料,陈康有预感王秀薇不会高兴,不过女儿说的也很明白了,她的学费不用家里出,看样子这老师也是真喜欢小乐。
这样也好,起码跟王秀薇那块能交代。
倒是童童心里有点怅然若失,陈康领着她离开,都到楼下了,她抬头看,十几层高的楼玻璃在太阳下反光。
“爹回头再给你找个别的老师。”陈康劝童童,作为后爸他很少跟童童说话,这孩子跟他话也不多。
童童没回复,握着琴盒的手指因为用力有些泛白,小乐进步那么快让她受到了刺激,比赛,她也要参加!
楼上的小乐也隔着玻璃看楼下的人,距离远又有百叶窗隔着,她和童童都不知道彼此在关注着对方,从楼上看下去,下面的人变的很小。
前世跟童童见的最后一面,她坐在台下看着她在台上,也是看不清彼此的脸,但现在一切终究是不一样了。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看着楼下渐行渐远的二人,从这个角度看,陈康和童童倒像是一对父女。
孟寒看小乐有一会了,楼上的小乐,楼下的童童,这位置还真像她们俩在小提琴上的领悟,一个基本功扎实缺领悟,一个领悟够了缺基本功,但无论是从高到低,还是从低到高,想要融会贯通都需要努力与拼搏。
而她的使命,就是把这个欠缺基本功的家伙教好,孟寒只觉自己任重道远,抄起琴弓照着她脑袋轻轻的敲下去。
“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刚刚错了那么多!今儿也不用练别的,就拿你那不分叉似得的左手揉弦!”
不分叉......小乐又受伤了。
“我只错了一处。”小小的辩解换来孟寒一个冷冷的白眼。
“你还真以为自己挺不错的?错的那么低(级)我就忍了,手指软绵绵的没力气,你确定你拉的是《春》?我听着前面怎么应该加‘猫叫’俩个字?你到是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春困夏乏,听你的曲儿就想睡觉!要不是我的钢琴帮你糊弄了外行,你今儿人就丢大了!”其实没有那么糟,她就是故意打击小乐。
小乐的曲风不是那种霸气侧漏,她属于那种绵里藏针温柔但不甜腻的那种,跟某人的指挥风格到是很接近,孟寒听见她拉琴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要给她拽指挥上来,她越坚持小提琴她就越想刺激她。
小乐脸憋红了,孟寒太猥琐了,怎么可以这么说!
孟寒翘着腿坐在凳子上,拿把扇子扇风,时不时还得损小乐几句,小乐拉着琴看着她的脸,默默的代入黑山老妖......
练了一会小乐忍不住了,撂下琴问,“美女,你跟顺哥到底有什么约定啊?”
为什么她脑子里总出现于百顺咬着他擦汗的破毛巾瑟瑟发抖,孟寒穿着她那标志性的红衣绿裙叉腰狂笑,精壮猛(男),今儿就要吸干你一身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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