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必竟是她的孩子,这么生生的舍去,如何肯!
“姨娘,难道您愿意大小姐,大小爷以及您刚生下的这个孩子,一直被人当做庶子庶女对待,让他们连找门好姻缘都那么难吗!姨娘心慈,老奴知道,但是也要分场合不是,这也是不得不为之,肚子里的小少爷会理解您的。”李嬷嬷劝道。
想到墨雪敏的话,再想想现在没有其他方法处理墨雪瞳,方姨娘咬咬牙,忍住心痛道:“好,这次我连自己的孩子也舍了,一定要让那个小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手指下意识的在肚子上抚摸,只觉得心疼如绞,顿时把那一腔怒意全扑在墨雪瞳身上,都是那个小贱人害的,是那个小贱人害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是她!她一定要弄死那个贱人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报仇。
心里这么想着,脸色阴冷恨毒起来,咬着牙近乎狰狞!
说话间,天色暗了下来,大丫环桂月拿了一盏烛台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小的香囊。
“姨娘,这个不知道是不是老爷的印鉴,刚才奴婢在老爷专门走过的那条小路上捡着的,周围也没个人,索性拿来给了姨娘。”桂月把手里的的香囊传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掉落在地上,有些脏。
方姨娘接过,从里面取出一个玉制的印鉴,翻来翻去在手里看了一通,只觉得这玉色透澈,绝对称得上是一块好玉,却不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墨化文从来没给她看过他办公用的印鉴,想起来跟这块应当差不多,其他书友正在看:。
奈何方姨娘以前家境贫寒也是不认字的,后来稍稍认得些简单的,也没有认得清楚这种篆体。
“姨娘这肯定是老爷的,大少爷没有这种印鉴,除了老爷还有谁会掉落在园子里。”李嬷嬷也凑过来看了下,很是认定的道。
“姨娘要不要现在拿给老爷?”桂月放下手里的烛台问道。
“不用,等下次老爷找不到时再说。”方姨娘想了想,把印鉴放在怀里,吩咐桂月把手里的香囊扔掉,这个香囊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不知道是不是洛霞留下的,只要一想到洛霞留下的香囊,墨化文还宝贝的留着,她心里就嫉恨不己。
墨化文不是看不上她吧,索性她让他看看自己的作用,这样的印鉴必然是他常用的,他要处理公务,怎能一日没用,估计一会就会闹腾起来,那正好,等到他急的不得了的时候,自己再替他找出来,他还不得感自己的恩。
心里打定主意,索性翻出自己闲瑕无聊时做的几个香囊,挑个来装上。
“姨娘就挑这个,一对鸳鸯戏水,老爷看了一定会明白姨娘的心意,姨娘这绣工绣的也好,上面的鸳鸯好象是活了一样,老奴活了这么大岁数,还真没看到过手艺比姨娘更好的。”李嬷嬷跟在方姨娘身边日久,是个跟她心意相通的,见她挑香囊,忙过来凑趣。
这话说的方姨娘爱听,拿起那个鸳鸯戏水的香囊看了一下,自己感觉也不错,看看香囊上相依相偎的一对,旁边她绣上了几个字: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怎么看怎么配心意。
这个香囊她绣好后就想送给墨化文的,只是墨化文后来一直对她不理不睬,她找不到时机往外送,就担搁到这针钱包里了,借着这个机会送出去,也算是得偿所愿,当下得意,把手中的印鉴装百香囊里,又挑了些绳,挑灯制成挂结,桂月几个替她做缨络,以后可以挂在墨化文的腰间。
等做完这些才发现天己大墨,方姨娘吃了饭后,就躺了下去。
她的肚子还不大,看起来依然身姿袅娜,想了想,上床之前,把香囊压下枕下,又特地挑了件洒红的肚兜穿上,外面配一件轻纱薄绡,肌肤半露,显得风情漂亮,特地打扮了一番,把眉描的又细又长,粉白娇嫩的,看得李嬷嬷几个直称赞,说起来这府里就数方姨娘最好看。
方姨娘得意的梳洗必才真正上的床,但是却没睡着。
算计着今天墨化文必会来她这里找印鉴,看到她的样子,说不定会更加怜惜,自此就歇在自己这里了也说不定,墨化文己好久没有在她院子里了,似乎打那个小贱人来了后,墨化文也就只是白日过来探探。
想到这里方姨娘又是真的睡不着,心里恨不得墨雪瞳马上千刀万剐的死在她面前,被她踩在脚下才好。
折腾了许久,墨化文还没来,她倒有些睡意上来,怀了孩子,白天睡的虽然多,晚上也熬不了夜,这时候身子又得,竟真的迷糊过去了。
许久,她被一阵吵闹声惊醒,迷迷糊糊坐起,正想问是怎么回事,门被重重的撞了开来,墨化文一脸冷厉的站在门口,身边跟着几个贴身的小厮,她这里纱帐高挑,从里面探出个衣衫不整的身子,如玉的肌肤在薄纱下仿佛不着纱一般。
几个小厮蓦的全低下了头,再不敢跟着往里进。
墨化文一看,直气的咬牙,走到里面,重重的关上大门,巨大的撞击声总算把方姨娘的魂给唤了回来,清醒的看着墨化文,不明白他何以愤怒的脸上青筋真跳?
不就掉了个印鉴吗!多大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