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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缅只得由他们去了。一回房,她便问宝儿:“阿月为什么要去追仙鹤啊?”
宝儿想起阿月的话,摇了摇头道:“阿月不让宝儿再提他追仙鹤的事。”
花缅诱哄道:“宝儿可以不跟别人提,娘亲是宝儿最亲的人,在娘亲面前提一提是没有关系的。”
“原来是这样啊!”宝儿顿时放下心来,于是一五一十地道,“我看到仙鹤从天上飞下来,很开心,就过去想要摸一摸它,阿月却拉着我不让我过去,然后仙鹤自己走了过来,突然用嘴把阿月挂在腰上的荷包给叨走了。后来阿月就急急忙忙地去追仙鹤了。”
原来如此!花缅继续循循善诱道:“阿月荷包里放的是什么呀?”
宝儿不假思索地道:“是一串珠子。”
“什么珠子?”
“就跟娘亲手上戴的珠子一样的珠子。”
花缅顿感诧异,难道是裴恭措的乾香?想到凌月把碧玉箫还给自己时说是从裴恭措身上取下来的,看来那串乾香应该也是那时顺手牵羊得来的吧。真没想到阿月还有做贼的潜质。
等到哄宝儿睡下从房中出来,花缅看到的便是四人围坐一桌,三人同时对弈,宛陶观战的场景。
她好奇地走了过去,想知道他们这是下的什么棋,结果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只见棋盘上除了黑白棋子以外还多了很多小石子。
她张口结舌地道:“你们这是下的什么棋?”
“五子棋。”三人异口同声地道。
花缅差点没咬到舌头:“五子棋还可以三个人下?”
姬云野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你若想加入的话,四个人也可以下。”
“你们男人的战争我就不参与了。”花缅坐到宛陶旁边,托着腮道,“有彩头吗?”
凌月落下一粒小石子,不紧不慢地道:“自然是有的。”
花缅好奇地道:“是什么?”
“他们俩谁若赢了,谁明天就可以带你出宫游玩。而那个输的,明天不准见你。”
花缅不由张口结舌:“你们竟然不征求我的同意便拿我来做赌注。”
凌月微微一笑:“好吧,现在你有意见吗?”
花缅认真地想了想,觉得这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于是摇了摇头道:“没有意见。不过若他们都输了呢?”
“自然是谁也不能来骚扰你。”
“他们怎么会同意的?”
凌月但笑不语。花缅看了看姬云野,又看了看裴樱释,顿时悟出了些什么。她不由再次看向凌月,她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腹黑呢?
最终的结果是——凌月赢了。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道:“明日应该是个好天,缅儿,你想上哪玩去?”
花缅同情地看了看姬云野和裴樱释,见他们皆是一副哀怨的表情,同情心顿时泛滥,跟凌月求情道:“要不,明天带上他们一起吧。”
话音一落,姬云野和裴樱释顿时异口同声地道:
“缅儿真好。”
“还是缅儿好。”
凌月却拉下了脸,面色不善地道:“你确定?”
花缅又慎重地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吧,于是对姬云野和裴樱释道:“愿赌服输,等你们明天赢了阿月再说吧。”
裴樱释道:“明天我可不赌了。”
姬云野附声道:“我也不赌了。”
花缅好奇地道:“你们怎么站到同一阵线上了?”
不待他们回话,凌月便道:“这还用问?看到碍眼的情敌和看不到你相比,你觉得他们会选哪个?”
花缅顿时恍然,这时却听裴樱释道:“缅儿,既然明天见不到你,我今晚可否晚一些再回去?”
姬云野连忙接口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凌月和花缅皆用异样的眼光看向姬云野,他权当没看见,用那铜墙铁壁一样的脸皮把他们的目光全都挡了回去。
最终裴樱释妥协道:“你们若不放心,也可以留下来,我不过就是想和缅儿一起看看星星,谈谈人生而已。”
花缅闻言顿时无语,而更让她无语的是,凌月和姬云野竟真的留了下来,然后他们四个人坐在殿顶上——看星星,谈人生。宛陶熬不住,进房躺到花缅的床上睡下了。
他们的确是在认真地谈论人生,从幼时一直谈到当下,花缅甚至把自己所有的感情全都剖析在了他们面前,表示如今无心婚嫁,希望他们慎重考虑。而结果便是,姬云野和裴樱释依然坚持等下去。
这一刻花缅只觉异常疲惫,终于撑不住,头一歪,倒进凌月怀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