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便应按部就班,你现在这样是极为不妥的。”
凌子皓低下头去,说来奇怪,他与陈妈妈只在白府远远地见了一面,前几天又在这里说了一句话,如今才是第三次见面,可她说出的一些指责之语,他竟提不起一点不悦之意。
陈妈妈见他失意的模样,神情也是万分复杂,“公子一表人才,没试过,又岂知白家嫌你是商人之子?白家主母夫人为人通达,你若真的有心,不妨派人前去试试。”
凌子皓却摇摇头,“我不愿试,我想一次便成功!明年春闱,我必会高中!”
说这话时,凌子皓信心满满,人也显得更加耀眼,陈妈妈微微点头,“你……家里都还有什么人?”
凌子皓道:“我父亲是东城布商凌展云,不知妈妈可曾听过?”
陈妈妈垂下眼去,“东城首富之名,我又岂会不知?那……你母亲呢?”
凌子皓面上泛起一丝暖意,“家母姓庞,有时也会来宁国寺小住,妈妈若有时间,下次我介绍你们认识?”
陈妈妈吐出口气,缓缓摇了摇头。她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道:“姑娘现在住在这里,你这样常在院外出现,总会给她带来困扰,你若真为姑娘着想,便安心备考,以期将来心愿达成才是正理。”
凌子皓万分惊讶,“妈妈也支持我么?”
陈妈妈笑了笑,低头便要回院。
门后的白瑞宁和缘儿连忙让到一边去。
不知道为什么,白瑞宁总觉得哪里不对,可能她打开的方式又错了,总觉得……陈妈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
想往日陈妈妈虽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在白府遭变之后表现出的明明就是个沉稳坚毅的个性,那次在白府喝斥凌子皓时更是掷地有声,对比起这次,就显得有些微妙。
白瑞宁正想着,陈妈妈已经进了院子,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
陈妈妈许是没想到进来就看见白瑞宁,滞了一下,而后将食盒放在地上,又陪着白瑞宁回了房间。
“我说过那人了,他不会再来打扰姑娘了。”陈妈妈简单交代了一下府里这两天的情况,直到离开,也没有提起那食盒的事。
于是白瑞宁下午又有事情做了,做推理,真相只有一个神马的,后来因为到了晚饭的时间,专心吃饭又把这事扔到一边,直到几天后才又想起来继续推理,不过那天见到的细节又有些忘了,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是白瑞宁探知一些事情后的必然流程,所以夏芷娟才说她过耳不过心,见天的也不知她到底在想怎么,脑子怎么就那么满,好像一点多余的东西都容不下似的。
自那天陈妈妈与凌子皓谈过后,凌子皓果然再没出现过,不过缘儿偶然间听到隔壁有说话的声音,喊了白瑞宁去听,却是一个年轻男子在背书,有些内容白瑞宁没听过,有些又很生涩,可那男子背诵得声韵有致,声音也清朗,倒是十分好听。如此听了几天,倒也听出了规律,于是早晨和午后没事的时候,白瑞宁便去墙根下走走,就着八月秋意和落叶听读书声入耳,倒也是一种享受。
这日她早上在墙下听见一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十分喜欢,便默念在心,又听隔壁那人念书的声音有些沙哑,间或还夹杂了几声咳嗽,显然是喉咙不适,可他也没有停下,依着往天一样念了整个时辰,这才又悄无声息了。
如果是不舒服的话,今天午后应该就不会来了吧?这么想着,午饭后白瑞宁便小睡了一下,缘儿送碗筷回来见她没有去墙下听书,倒是有些讶异,喊她起来道:“怎么又不去了?”
白瑞宁便将推断说了,缘儿将她拉到墙下,仔细一听,那人竟然还是来了。
对于听书一事,白瑞宁原还没怎么多想,可今天却又不得不调动她懒散的脑细胞多想了一下,缘儿平常最是内向胆小,突然这么主动,多少还是有些让人诧异的。
“你知道隔壁住着什么人么?”白瑞宁问了一句。
缘儿便紧张起来,吱吱唔唔地说不清楚,白瑞宁又问:“可是凌子皓?”
她这一问,不仅缘儿没有话说,就连隔壁的读书声也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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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艾连岚、皮卡丘处机、淏涵的P票!!!太给力了,没想到最后一周还能上榜,圆子都震惊成大圆子了!!】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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