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掀开聚丰的门帘,立刻有个只穿了睡衣的年轻妹子迎了上来:“哥你来了,是要干的还是湿的?有熟人么?”
萧扬哭笑不得,明白这小妹妹不认识自己,把自己当成了客人,笑道:“有熟人,你就甭招呼我了!”
那小妹妹一怔,看着他灿烂笑容,心思忽然无由地一乱。
好帅的男人!
店子旁边的楼梯上正好有个混混下来,一张干茄子脸,一见萧扬,立刻快步走过去,喝斥道:“瞎眼了是不是?老大都不认识了!”
那小妹妹看样子还不到十八岁,浓厚脂粉中透着股稚气,一听混混说是大哥,登进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道:“对……对不起,老大,我……我……”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萧扬温言道:“别怕,我叫萧扬,你叫我名字就行。”
那小妹妹见他神态和善,稍稍松了口气,怯怯地叫了声:“扬……扬哥。”
“好了,做你的事去吧。”萧扬笑着说了一句,转头看那混混一眼,略有印象,似乎是跟荆六混的,杀马刚那天也在场。
“丰叔在楼上,扬哥你走这边。”那混混还算机灵,急忙让开楼道。
萧扬点点头,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几个小混混正坐在客厅里打牌,有两人还叨着烟,搞得客厅里乌烟瘴气。
“收起来收起来!扬哥来了!”干茄子脸跟着萧扬上了楼,急忙吆喝。
几个小混混慌忙站了起来,乱七八糟地叫:“扬哥!”
萧扬微微一笑:“玩儿你们的,不用管我。丰叔呢?”
客厅旁边一间屋里有声音传出来:“我在这儿!”
萧扬走了进去,只见不仅丰叔,连荆六、阿辉和土仔都坐在房间里,不由愕道:“你们这是干嘛?怎么个个都脸黑得像被人追债似的。”
土仔忙给他搬过一把椅子,丰叔面色凝重地道:“出事了!”
萧扬精神一振,喜道:“终于来事了?”
屋内的四人均是一愕。
现在大家都在为事情发愁,怎么萧扬反而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扬哥你知道有事?”荆六忍不住问道。
萧扬一笑点头:“别的不说,那个汪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事儿是肯定会来,早来早解决,来晚了我还得天天惦记着,烦!”
几个人会意地笑了起来。
“说吧,怎么回事?”萧扬坐了下来,看向丰叔。
丰叔苦笑道:“扬哥你可猜错了,今天下午汪凯刚刚派人来交了保护费,比其它人积极多了!”
萧扬顿时一愕。
顺东商贸城在马刚时期是个特例,半分钱保护费不交,因此萧扬提出全北街都得公平时,汪凯连枪都拔了。按说他肯定会对抗到底才对,怎么突然之间比别人都积极起来?
难道其中有什么问题?
丰叔一脸无奈:“不过,他这保护费刚交了两个小时,就有人砸了顺东商贸城的一家服装店。”
“好个汪凯!”萧扬重重地在大腿上拍了一记。
四人均讶然看他。
萧扬哼了一声:“交了保护费,咱们就得照应着,现在他的地方被人砸了,要是咱们找不着行凶的人,那这脸就彻底丢光,以后再想在北街立足,难了!”
丰叔等四人对视一眼,均吁出一口气,土仔佩服地道:“刚才这事发生之后,我们研究了半天才得出这结论,没想到扬哥你竟然一下子就看透了!”
“这没什么难的,论手段,我见识过的比这高明一百倍的都有。”萧扬并不觉得有什么好骄傲的。说到耍手段,他谁也不怕,只是最大的问题是他从来不屑于用那些东西,否则半年前也不会被部队开除。从那以后,直到最近经历了这么多,他才渐渐意识到,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东西,“手段”二字必不可少,这才渐渐改了以前的直脾气。
丰叔皱眉道:“明白归明白,但是怎么应付却是个难题。汪凯这招来得既快又狠,如果不尽快解决,到时候他肯定会到处宣扬,那扬哥在北街的名声可就毁了。”
萧扬沉吟道:“砸铺子的人呢?”
“有六个人,当时就跑了,据商城里的人说,都是些生面孔,应该是汪凯从外面找来的。”丰叔答道,“我试着从商城外查了查,有人看见他们打的走的,后面就查不到了。”
萧扬对这结果毫不意外。汪凯既然要用这招对付自己,当然会尽力消除一切线索。
念头一转,萧扬问道:“这事你们商量了半天,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有几个出租车公司的朋友,或者可以查查。”荆六迟疑道,“但是掌握的车牌号不全,恐怕能查到的机率很小。”
萧扬愕道:“你们当自己是警察吗?连这都查?”
阿辉哼道:“我还是赞成把汪凯收拾一顿,什么事查不出来?简单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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