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人拦了圣驾。”
陆卿言恍然大悟,怕这人是要诉冤。
慕容余鄞沉了沉眉,“前方发生了何事?”
“回殿下,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说要面圣。”
“面圣?可有说是何事?”
“回殿下,那人说是要状告……”
“继续说!”
“要状告殿下。”侍卫哆哆嗦嗦地说完。
慕容余鄞脸色霎时一凝。
慕容复也从马车中探出头,沉声道:“带他上来。”
不一会儿,老头便被带上来,手里还紧紧地拽着一张血书。
慕容余鄞眼神一顿。
紧接着,那个老头立即跪在地上,大喊:“皇上明鉴,草民以死冒险,只为求皇上看一眼草民手里的这张血书。”
慕容复沉声道:“拿过来。”
他接过血书,仔细一看。
静默大约一分钟左右,慕容复抬起头来,眼底隐隐抑制不住的怒火在翻滚。
慕容余鄞在一旁稍稍提醒,“父皇,如今街道旁挤满了百姓,停留越久,恐怕禁军侍卫也控制不了。不如将这个老头带回去,等回宫以后父皇再仔细审问。”
慕容复望着慕容余鄞,眼底有些冷意,“太子可知这罪责上要告的人是谁?”
慕容余鄞淡淡地说:“是儿臣,但,一面之词不可尽信。”
慕容复脸色缓和了几分,道:“好一个一面之词。”
“那便照太子所言,先起驾回宫。”
一行人这才又浩浩荡荡地前行。
当夜,慕容复把慕容余鄞从东宫唤了过去。
一整个晚上,慕容余鄞都未曾回来东宫。
翌日,慕容余鄞安然无恙地回来,眼底却铺上了一层淡淡血丝。
“殿下,皇上可有为难你?”君一连忙上前问。
慕容余鄞抬眸,冷淡地说:“君一,你最近话多了。”
君一一惊,立即跪下,“属下知错。”
慕容余鄞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转,君一只感觉身体的冷汗止不住冒出来,半晌,慕容余鄞才慢慢收回视线,眼底明暗不定,淡淡地说:“去把平汶唤过来。”
正殿内。
“殿下,您昨晚吩咐我把十八王爷抛尸到荒野之外,属下在那荒野上待了一日,将近黄昏的时日,果然瞧见了一个人。”平汶面无表情地叙述。
“哦?抓住与否?”
平汶抬头,“属下这次长了记性,特地等了他半晌,见他在那侍卫身上拔了箭,并正欲将其焚烧时,属下便冲出去将他一举抓获。”
慕容余鄞淡淡吩咐:“做的好,送去地牢。”
平汶点头,“属下明白。”
“殿下可有大碍?”顿了顿,平汶又问
“父皇唤本宫过去,不过是为了确实那老头所言,那老头本就是瞎编乱造,本宫自然无恙。”
“不过……”慕容余鄞眸色一凝,“这只是一个开始,后续,他们还会有更多的手段。”
“殿下……这会不会是十八王爷在暗中作祟?”
慕容余鄞冷冽一笑,“他离开朝中三年之久,早已经不如当年得势,他没那个实力。”
“那殿下的意思是?”平汶疑惑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