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高兴,分分钟给你戴绿帽啊!”
明姒:“……”
梁现:“……”
两人几乎同时有了种“虽然没什么不对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的心情。
成昱露出沉思的表情,态度有所松动。
柯礼杰继续激情发挥,以媲美传销人员的口才成功地让成昱频频点头,最后,他将手一指,几个字掷地有声,“不信你问他们!”
成昱立即看过来。
这种时候,为求清净,也只有配合演出了。
“他说的没错,我真的特别不愿意跟梁现结婚。”
明姒顺着柯礼杰的话,十分敬业地说完台词,发现梁现毫无反应,于是伸出胳膊肘,轻轻撞了下他,低声道,“说句话。”
梁现慵懒地靠着椅背,闻言掀了下眼皮,“我也是。”
营业得十分不走心。
“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愿意的,”柯礼杰满意地作出最后总结,“但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我们也只好欣然接受了。”
明姒:“……”
什么叫“生米煮成熟饭”?
怎么听起来好像她跟梁现之间发生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一样。
成昱抱着明姒给他买的包包,一脸狐疑道,“你们真的没有合起伙来骗昱昱吗?
你们发誓?”
“没骗你,我发誓,”明姒的耐心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不情不愿地举起一只手,“行了吧?”
“还有现哥呢。”
成昱不依不饶。
梁现随意地举了下手,“以我的良心发誓。”
偌大的包厢里依然热闹,不远处有人唱歌,灯光旋转过来,恰好落在他的眼角眉梢。
一看就不是认真的。
明姒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从小到大,他们总是被成昱按头和好,现在明明和好了,却要被按头承认关系糟糕。
——
柯礼杰还说,以前两人关系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更不会对五个人的友谊产生影响。
成昱仔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情绪恢复得很快,没几分钟就活蹦乱跳了,又张罗大家玩起了游戏。
俞念念松了一口气,看刚才成昱的样子,她真怕自己闯了祸。
她挽着男朋友高高兴兴地坐下,也不敢多提明姒跟梁现的话题,随便说了几件趣事,然后几人一道玩起了骰子。
这是一种酒桌上常见的玩法,叫“大话骰”。
每个人只能知道自己骰盅中的点数,却要猜中与对方的合集,取胜不仅要靠经验还要靠胆识。
明姒很不走运的,几次抽签,对手都是梁现。
她玩这个的水平不算差,但不知怎的,梁现却好像总能胜出一筹。
于是短短的几轮,她已经喝了不知几杯酒。
又一局对上他。
梁现并不急着开始,他手肘撑在桌台上,侧眸看她,眼里似笑非笑的,“让让你?”
看不起谁呢?
明姒没好气地说,“不要!”
梁现轻笑了下。
也不知他是真的让了,还是纯粹发挥失常,总之这一轮,明姒获胜。
这次轮到她得意。
明姒靠在沙发,食指轻轻敲着黑色的骰盅,翘了下唇角,“还来么?”
梁现一时没回答,他正在喝酒,手中的玻璃杯折射出透明的光晕。
从她的角度,恰好能看到他的喉结轻轻滚动,好像有一点点的,性感。
察觉到这个想法,明姒忽然有点尴尬,她瞥开视线,像是掩饰般地轻咳了声,顺手接过侍应生端上来的一杯酒。
酸酸甜甜的柑橘味,意外的很好入口。
她不再看他。
慢慢喝完。
“明姒!”
柯礼杰忽然大叫了声。
明姒被他吓了一跳,“干什么?”
“这……这是我点的酒,”柯礼杰看着那个空玻璃杯,懊恼地抱着脑袋,又问,“你没哪儿不舒服?”
“你给自己下药了?”
明姒看他一眼。
柯礼杰:“……”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不是,这酒浓度特别高,”柯礼杰解释说,“上次我喝了一杯,第二天直接他妈的失忆了。”
梁现看向那只玻璃杯,“断片酒?”
“啊。”
柯礼杰承认。
其实这酒,还有个不那么纯洁的称呼,叫“失身酒”。
不过,都是指酒精浓度过高就是了。
明姒也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玻璃杯。
柯礼杰的酒量在几人中算是不错的了,他喝一杯就倒,那她岂不是更糟?
不过,喝都喝了,再追悔莫及显得多不淡定。
“谁让你不说清楚?”
明姒放下酒杯,托腮无所谓道,“不过,我觉得还行。”
这酒后劲大啊!
柯礼杰在心里默默地说。
果不其然,没几分钟,明姒就趴在了桌台上,连成昱声嘶力竭的《死了都要爱》都没能把她叫醒。
梁现倾身上前,拍了拍她的肩,“明姒?”
没有反应。
“送她回家吧。”
梁现说着,站起身来。
话音落下的时候,成昱他们其实已经想上前扶人了,但下一秒,大家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齐刷刷地朝梁现看了一眼,又迅速后退了一步。
那动作过分整齐,以至于还发出了“唰”的轻响。
梁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