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硬的凉凉的东西抵在谭沫的后背上,就在她看到路的终点是一扇密码门的时候,低哑的声音阴森恐怖的从后面传来:你是谁?
谭沫的心猛得一缩,她感觉,那抵在她身上的应该是——枪。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很听话的答了一句:“大哥,我刚做小偷没多久,但是我也知道咱们的行规,所以,前辈你们先,我不偷了,还请放我一马。”
背后的男人沉默了一下,和身边的男人比了比手势,示意他先把这个小姑娘带离这里。谭沫被押着往出走,她的手放在口袋里,她清晰的记得,洛涵把他的电话号码设成了一号键。可是,刚刚用手机照明的时候,她就发现这里没有信号,她必须在入口那里拨电话。凭着记忆力,把所有的设置都调成静音,按下一号键,就在刚迈出这阴暗小路的时候,她按下了拨通键。心里默数着,不知道洛涵有没有接到,她在话筒的位置,有规律的敲击,她有背过摩斯密码。他一定能听懂她的信息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她能听到背后的人有些波动的呼吸声,冰凉的枪口对着她的脊背,凉森森的紧张感让她挺直身子。
她一定要镇静,谭沫感觉到握着手机的手掌有些微的汗湿,她紧紧咬唇,一定要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这个紧绷的气氛,怎么样才能让背后的人相信自己只是个小偷?他们是黄宗祥的人还是那边的人?她看到了他们停在摄像头外的车——是黄宗祥的人!刚停下脚步的谭沫,还未等真的说什么来辩解一下自己可疑的身份,头部被狠狠的砸了一下,强烈的眩晕感席卷而来!在意识消失的最后刹那,她使劲睁大眼睛,黑暗中,她看到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嘴角有一丝令人厌恶的笑。
洛涵的车疾驰在路上,谭沫的来电里一直有节奏的敲击声,转弯处,那敲击声忽然断了!
出事了!
洛涵没有出声问,果断的挂了电话。他沉如暗夜的眸子扫过“通过结束”的手机屏幕,白皙的手指飞快的拨通萧哲的电话,开口声音如寒冰般:“监视器里什么情况?”
萧哲声音低沉:“监视器里显示一切正常,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是,怎么会这样,如果谭沫真的发现了入口,监视器肯定会拍到她的!
洛涵了然,清寒的声音让萧哲一下子提起了心:“刑侦厅里有他们的人,你现在看的是录像。或者,监视器被他们拆掉了。”
“那怎么办?”萧哲有些心急如焚,谭沫一个人就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如果现在派警车出现的话,便会打草惊蛇,我们过几天去黄家老宅取证据也会受到牵制。”洛涵看着前方,他已经接近她所在的地方了,就快到了,谭沫,等我。
“洛涵,你要自己一个人去?”萧哲忽然明白了洛涵的意思。他是要单枪匹马?
“嗯。你派一支小分队到附近待命,不要声张,如果过了一个小时我还没有联系你,你就带人闯进去。还有,帮我向总医院联系,预约最好的专家,”他低沉的声音让萧哲心里猛的一跳:“她,可能已经出事了。”
黑色的夜幕笼盖着天和地,跳动的车灯终于熄灭。
洛涵从车座底下拿出两把枪,检查了弹药,把枪贴身带好,没想到,时隔一年,再次摸这些东西竟然是为了那个总是一脸无辜,把他气到内伤的谭沫。
身手矫捷的洛涵贴着墙壁,仔细听门卫室里的声音,很安静。
他微微眯起眼睛,一个翻身,拔枪瞄准里面:两个保安被人打晕了,被绑在一起。眼睛被蒙了起来,嘴也被封了起来。看样子还没有醒。
洛涵看到监控室的屏幕上没有任何异常。洛涵嘴角微勾:很好。
原来他们也担心被人看到。
危险的气息掠过那张俊逸非凡的脸,深邃的眼睛里有一丝冰凉:如若你们伤她,我便会替她加倍还给你们。
洛涵的方位感比谭沫更优秀,地下车库,黑暗中,他侧耳静听不放过一丝声音。
前方不远处有低低的脚步声和开门的摩擦声,洛涵紧了紧手上的枪,并没有朝那扇门的方向走去。
那扇门里面的路很窄,基本上只能容下至多两个身材正常的人通过,还有谭沫应该是出了那暗道才给他打的电话,那里面是没有信号的。顺着避开所有摄像头的那条路,洛涵动作迅速的向前移动。
男人进了密道尽头的那件密室,向另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开口:“我已经把她打晕了,下手很重,一时半会是醒不了的。刚又去检查了一下,放心吧。”他打开箱子,开始把货往里面装,“那女的看着不像小偷,可是,我刚刚搜过,她身上没有枪,也没有任何有攻击性的武器,除了手机和一把钥匙,还有少得可怜的现金外,没有其他了。我们要不要给老板打个电话和他说一下?”
魁梧男人道:“算了,既然没有什么威胁,我们何必给自己找事,估计是厂子里没离开的员工想偷点东西罢了,赶紧装货,抓紧时间。”
两个人面前便是黄宗祥隐藏起来的毒品,白花花的一大片,没一会儿,带来的箱子便装满了——
漆黑的地下停车场,洛涵顺着刚刚听到的那微弱声响,往前走。
一向冷静淡然的他不自觉的把枪握得越来越紧:谭沫,你在哪?
他们如果想把毒品带走,又不想被拍到把货运到车上抬走的话,那一定要把车停在——没错,摄像头的盲点,也是萧哲他们安装监控器的位置。
一辆黑色的面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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