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热针的形状形成一个半圆槽。
陈宇适时补充道:“古铜锈是天然生长的矿物结晶,在高温下既不会熔化,也不易燃烧,更不会有异味。只有抹胶,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所以证明,这尊青铜羊是一件仿品,上头的锈,是移植锈!”
“果然锈有问题,咱们鉴定不出来的东西,居然被一个晚辈后生找出症结所在了!”三名专家心情复杂,实打实的输给一个晚辈,滋味可不太好受。
李青山更是觉得脸颊火辣辣的,之前还质疑陈宇,这么快就被打脸了,还是个后辈,面子上实在挂不住。
发现问题,为了得到确实的佐证,陈宇在许明辉的允许下,放下毫针,拿起一柄专门用来取铜锈的小刮刀,刮掉青铜羊表面一块铜锈。
他招呼三人一起观看铜锈下面露出的皮壳,说道:
“锈下面露出的直接是铜色,而真正的古铜锈下面,一般是黑褐色或是银白色的氧化膜。很显然,这是个赝品,不配称之为国宝!”
“啪啪啪!”许明辉、谭佑年、李青山三人,不约而同地站起,齐齐给予陈宇热烈的掌声。
后生可畏啊,他们二十出头的时候还是懵懂学徒,而同样年纪的陈宇,却能为半截埋土的他们解惑,用区区一根针,鉴别青铜仿品的真假。
他们突然想起一句豪气冲天的话语,生子当如此。
三人围住陈宇好一通表扬,搞得他合不拢嘴,都有些飘飘然了……
谭佑年弯腰去摸取下的那块铜锈,感受片刻,轻叹道:
“这移植锈竟然是从其它古铜器上取下真锈,用特定胶水粘合在造假的青铜羊上,难怪我们只看表层的锈迹,会被蒙蔽、打眼。”
正是因为胶在里面,‘真锈’在外面,三位专家才会看不出来。否则对他们这种级别的大师来说,但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他们马上就能发现。
许明辉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询问道:“陈宇不是会医术嘛,怎么鉴别古董也这么厉害?”
谭佑年得意道:“小陈是我们学校考古系的人才,鉴别古董自然有一手。”
考古的会医术,许明辉怎么想,都觉得这两个职业完全不搭边。
他忽然想起,陈宇说过治疗朴啉病的方法,是从一本古籍上看到的,原来是学考古的,这也就解释的通陈宇为什么会从古籍上发现了。
“唉,不对呀。”李青山没听两人的谈话,疑惑道:“小陈,对方是个造假高手,而胶藏在真锈夹层中。除此之外,再无破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陈宇当然不会说出眼睛的事情,嘿嘿一笑,搪塞道:“可能是我比较年轻,眼神儿好使吧。”
他随口一说,倒没什么,可在三位专家,尤其谭佑年和李青山听来,却十分的难受。
人呀,老了,眼睛花了,古董都鉴定不出来了,岁月真是不饶人啊!
谭佑年琢磨着自己也快退休了,见识过陈宇的鉴宝水平,更是起了爱才之心,开出丰厚的条件,询问道:
“小陈,你对古玩鉴赏和修复的天赋都极高,愿不愿意毕业后保研,让我做你的研究生导师,学费全免,并且每年给你申请不低于十万的奖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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